我都是用热鸡蛋滚几回。”丁叔心里觉得沈云才是最需要好好歇一歇的那个。别看沈爷长得比他还要高,看着年轻力壮的,但骨子里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昨晚,沈爷在正屋的外间守了一整夜,肯定是缺了觉。要不刚才怎么走个路都不舒服呢。所以,他只想送沈爷早些回屋里去歇着。至于他自己,真的用热鸡蛋滚一滚就好了。如果一个不行,那就两个经验告诉他,早晚各一次,最多滚上四天,保管什么事也没有。
“以前你不是没练拳吗练拳的伤,也是你以前的那些小伤小痛能比的这伤,越早治,越好得快。拖过今晚,到了明天,就你这身板,怕是连炕都起不来了。”沈云不由分说,拉着他的右手,往门房那边走去。
丁叔被吓到了沈爷说的没错。左上腹真的是越来越痛了。呃,练拳的伤,怕是用热鸡蛋滚不好的。
他明天还要当差呢,哪能趴窝
是以,不再坚持。
很快,到了丁叔睡觉的里屋。
后者怪为难的,一进屋,就飞快的收拾炕上零落的衣物等物,尴尬的笑道“您看,我这屋乱得跟个狗窝似的”
沈云不以为意,在炕桌边侧身坐下来“先别忙,我给你把脉。”
“是。”丁叔依言在炕桌对面坐下,把左手平放在桌边上。他基本上没去过医馆。不过,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郎中把脉是怎么一回事,他还是见过的。
沈云这回没有动用真气,而是与寻常郎中一般,正常的把脉。
刚才,他生出一个想法试验一下,与“内视”相比,正常的把脉究竟能做到哪一境。
不多时,结果出来了。
丁叔的脉相确实有异。再配合丁叔的病情自叙,他也只能大概诊断,可能是肋骨有骨裂,情况不是很严重。至于到底伤的是哪一根肋骨,裂缝有多长,情形如何,都不得而知。
这还是他把脉。而他把脉的功力是一般的郎中骑也追不上的。这一点,他非常自信。
一场比较下来,“内视”的法门简直不能再好。
沈云松开手,说道“是伤到最下面的那根肋骨了。骨裂,不是很严重。我给你配三剂药,让阿花给你早晚各煎一碗来。另外,再给你三帖药膏,一天换一帖。还有,你要多休息。五天之内,不能再练拳,也不能做重活。”虽说只是轻微的骨裂,但也是伤筋动骨。若是碰上别的跌打郎中,少说要也丁叔在床上静卧几十天。好在他不是“别的跌打郎中”。他有师门的跌打药方和药膏。
丁叔着了急“那,我还能守门、巡街吗”
“守门完全没问题。巡街的时候,你莫要走太快。手里也莫提重物。”沈云答道。
“是。”丁叔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