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摇头,“当时,犬子就坐在老刘的右手边。他跟我说,老刘先前是真的给气坏了,不是装出来的。是到了后头,见主公一而再的偏袒,他才默认了。毕竟女婿再亲,还能亲得过自家闺女他总共才两个闺女。大女儿远嫁,指望不上。小女儿本来就是坐产招夫。如果能得到主公的支持,真的顶门立户,跟儿子有什么两样他估计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乐见其成,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就他那上门女婿”李坊主啧啧,“我见过几面。嗬,心眼可不是一般的多呀。换成我是老刘,也得把自家闺女顶起来。不然的话,百年之后,天知道那份家业是姓刘,还是姓何呢。”
吴坊主其实关心的不是这个。他试探着问道“刘玉娥和她的四个丫环也当上了私勇,你们就一点儿也不担心”
“担心什么”李坊主不解。
王坊主则是面现不屑“一个没有兄弟撑腰的丫头片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刘家丫头开了个坏头。其他的丫头片子、婆娘们,跟着一起瞎胡闹啊。”吴坊主只得如实道出心中的忧虑。
他觉得自己绝不是杞人忧天。因为他今天回到家里,感觉到家中的两个女儿满腹心事,而家中的仆妇们更是心不在蔫。从主院出来的时候,他还亲耳听到一个粗使丫头跟她的同伴说“不知道我们也搬得动那块大石头吗”。
刘玉娥如此行事,分明是对他们分配名额不满,打他们的脸呢。要是再有几个不懂事的女子有样学样,跟着胡来,那就不仅仅是打脸了。根本会搅得得家无宁日啊
李坊主与王坊主闻言,双双愣了一下。
“她们敢”李坊主冷哼,“女人家家的,不安生守在家里,相夫教子,跑出来抛头露面,当我是死的吗”
“就是。就算我死了,家里还有两个儿子顶门户呢。哪有婆娘们的事儿”王坊主冲吴坊主挤眉弄眼,“老刘家的情况,与我们都不同。嘿嘿,他今儿也是够丢脸的。我没有亲眼看到,光是听两个儿子回家跟我说说,都替老刘臊得慌。”
李坊主跟着嘿嘿笑了起来“刘玉娥不是省油的灯。我把话撂这儿,她以后还有得闹。”
吴坊主一方面觉得他们俩说的在理,另一方面心里还是隐隐不安,于是,在心里祈祷三条街里,千万别再出第二个刘玉娥。
因为如果再有人公然学刘玉娥,他心里真的没底,不知道能不能压住两个女儿
“我新得了坛好酒。要不,两位赏脸,去我那里坐坐。采买,还有修建阵桩,没一样是容易的事。都得拿出个章程来。我们一边吃酒,一边好好的商量商量。”李坊主提议道。
“好。”另外两人欣然应邀。
三人很快走出了街口。
那里超出了沈云的听力范围。他轻轻甩头,起身去了里间。
王坊主他们的动作很快。当天晚上各自召集本街的家主们开会。两件事一是,第二批私勇的安置问题;二是,布阵大事。
前一桩,有人当场嘀咕了几句。但大多数人表示还能接受。他们相互安慰道“身契早就不在自己手里了。签长工,反倒让我心里觉得更踏实一些。”、“不住家里头,好歹也能省个铺出来呢。”
后一桩才是人人关心的重点。大家应邀出谋划策,提出了不少操作性极强的好点子。比如说,仿仙符兵里的做派,建立小队和营;仙符兵大多数是五人一队、十队一营。他们也照葫芦画瓢,恰好将第一批私勇分成三十个队、三个营。并且恰好是每家都有一人出任小队长。而三位营主则由三位坊主大人担任。
如此一来,修建阵桩便变得有章法多了分出六个小队跟三位坊主大人负责采买和调度;余下的二十四个小队,每三个小队修建一个阵桩。
“石料要先到位,所以,八个阵桩可以同时开动。月底的时候,肯定能完成任务。”第二天上午,三位坊主又在李坊主家里碰头,将大家的意见汇见,很快拟出了一个方案。然后,李坊主拿着新鲜出炉的方案,呈报给了沈云。
沈云点头赞道“你们分队和营的法子很好。我叫齐伯和老罗也在第二批里试用。”
这时,李坊主才知道,第二批私勇的负责人是齐伯和老罗。
他心道奴才管教奴才。如此甚好。
心里更加不屑了两个奴才管着三百来个斗大的字不识一升、又不通拳脚功夫的奴才们,能成什么气候还不是老老实实的跟在主子们的屁股后面,亦步亦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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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峰多谢书友司徒钰彤的平安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