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缺陷在也此。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在听风堂里要事事亲为。于听风堂,他只要用着称心就行。
是以,沈云直接指出这些地方,将主事者改为听风堂的堂主。最后,他添了两条其一,听风堂的堂主只听命于他;其二,听风堂所需之经费,由他一力承担。
“我的意见说完了。赵宣,你拿回去,再改一改。这些天,我都在家,不会外出。你改好之后,随时可以送来给我看。”沈云将手稿又递还给赵宣。
赵宣终于完全弄明白了主公的意图。如此一来,听风堂堂主的权限大到远远出乎了他的想象。
主公才多大年纪啊可是,其胸襟与气魄却足以为他汗颜
单从这一点,他也觉得主公将来定有一备大造化。
更何况,主公确实是他一直梦想着追随的明主。
“主公,上穷碧落下黄泉,宣愿誓死追随”他双手捧起手稿,高举过头,单腿跪下,俯首起誓,“若有二心,天打五雷劈”
沈云笑着双手将人扶起来“伯堂言重了。”赵宣早已及冠,取字“伯堂”。沈云以字相称,以示亲近,也就是接受了他的效忠的意思。
十二天之后,虎跃堂隔壁的那块空地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色目族人的武馆破土动工了。
他们也按照仙都的风俗,举行了隆重的奠基仪式。
沈云要当值,所以,没有去看热闹。
事后,听张管事说,主持仪式的是仙庭的一位仙王。他与色目族的大法师一起执铲,铲起了第一铲土。
跟仙王一同前来的仙官大人们和随从们,还有色目族的法师大人们无不鼓欢呼。
张管事,还有很多虎跃堂的人,却再也没有看下去的兴致。他们陆续离开,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虎跃堂。
“我刚刚去威武堂交辞呈。”张管事恹恹的说道,“尤长老不在。黄管事要我下午再去。”
沈云对此很难理解仙都那么多家武馆,多他们一家,也不叫多。再说,大家各教各的,正好应了那句大路朝天,各走一句的老话。张管事只是一个小管事而已,色目族人的武馆,真的影响不到他。
所以,他问道“你我都只是一个小管事,何苦非要辞差事呢”
不料,张管事一反常态,非常气愤的说道“我看不惯只要一想到他们以后会收没有资质的贱民之子学歪门邪道,我心里就都堵得慌。那些跟烂泥一样的渣渣,也配学武吗色目族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开武馆,绝对是居心不良”
沈云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了。
资质说,又是资质说
他很想对愤怒的张管事说,你的资质很好,是不是你敢不敢划出道来,与我这个“烂泥一样的渣渣”,比试比试
至于色目族人,他没有真正接触过,不知道他们是否居心良不良,不予评价。他一直感兴趣的是仙都不是号称“仙者如云”吗这些色目族的法师们到底有多厉害,居然没有人能打过他们就连仙帝也输了吗
张管事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说了声“抱歉”,去他自己的桌子边,收拾起东西来。
看样子是铁了心不再做下去了。
沈云见状,继续低头修补手里头的残书。
张管事真的辞了差事。第二天,威武堂那边来了一个管事与他办了交接。
待那个管事离开后,张管事最后向沈云八卦了一回那个管事姓吴,原本是威武堂的一个杂役。威武堂那边也有三位管事辞了差事,人手变得紧张起来。临时去外面找,又来不及。所以,尤长老从杂役里面新任命了四位管事。吴管事就是其中的一个,被派到藏书阁这边来接替他。
末了,张管事连连摇头“外面还没怎么着呢。虎跃堂便自个儿降了身份。吴管事也不知道学了几天武,看他走起路来,跟只软脚虾似的,怕是连一个时辰的马步也扎不下来。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当管事”他本来是要说,吴管事连初级武者也没有考取。话到嘴边,立刻意识到沈云也没有考初级武者,赶紧换了一句。
下午的时候,吴管事便从威武堂那边搬过来了。此时,张管事已经离去。他的房间空了出来。吴管事便住在那间空房间里。快吃晚饭的时候,他收拾妥当了。
见沈云下了差,从前面回来,他特意亲自送了一碟子绿豆糕到沈云的屋里“请沈管事多多关照。”
“客气了。”都说,伸手不打笑面人。沈云请他进屋喝了杯茶。两人很快达成共识吴管事接替张管事;藏书阁这边的章程照旧。
吴管事确实没有多少拳腿功夫伴身。不过,来之前,他打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沈云虽然与他一样,也没有功名伴身,却是鸿云武馆的高徒。据可靠消息,沈云是尊师命,从未参加过武试。真正的实力,其实与高级武师不相上下。
在虎跃堂里,那些被重点培养的核心弟子往往都会推迟几年参加武试。待他们武学小成,会被武馆推荐,直接参加中级武师试。通过之后,紧接着参加当年的高级武师试。为的就是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