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抓到了,接下来就是审问。
金长老师徒俩想从秦管事的嘴里问出暗牢的布防,以及欧骐兄妹的具体关押地;而沈云想知道的是,张主簿要如何给他扣上叛匪的罪名。
是以,三人按之前的约定,一齐审问秦管事。
金长老的起居室成了临时的审问室屋子里布有隔音阵,里头的动静传不出去;再者,没有他的允许,其他人不敢擅自闯进来。
很快,昏迷之中的秦管事被吊绑在了屋子里的横梁下面。
金长老亲自审问他。傅雷给他打下手。沈云负责记录口供。准备就绪后,傅雷从身边的大浴桶里舀了一瓢冷水,“哗啦”,泼在秦管事的脸上。
后者使劲的抽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你,你们想做什么”看清自己的处境后,他尖叫道,“我是仙庭的密探”
“啪”
“抓的就你这个细作”傅雷操起手里的葫芦瓢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喝道,“老实点在这里,你就是扯破嗓子,也没人能救你。”
为了吓唬秦管事,他们用一道木屏风将起居室隔成两半。这边的小半间被伪装成了密牢的样子四面的墙全用涂了黄泥的木板挡住。其中一面“土墙”上挂满了各式看着就令人头皮发麻的刑具;没有灯,只是在屋中摆了一只半人高的大铁桶,堆着火红的火炭,将屋子映得通红;火炭里,插着三把长柄烙铁。
他们布置得很真。所以,秦管事信了。他打了个哆嗦,老老实实的止住了叫喊。
见人老实了,傅雷退到一边。
金长老坐在一把太师椅里,问道“谁派你来的”
秦管事轻哼一声,转过头去。
“嗬,还要硬气”傅雷反手从旁边的大铁桶里抽出一根长烙铁,将烧红的烙铁送到秦管事的面前,“我倒要看看,是你硬气,还是这烧红的烙铁硬”
秦管事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雷儿,休得无礼。把烙铁放下。”金长老轻斥道。
于是,傅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又重重的将烙铁插回火桶里。
金长老起身,走到秦管事面前,温声相劝“你看,我与我们无仇,我们亦与你无怨。只要你能痛痛快快的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我们自然也不会为难你。”
秦管事还是一声不吭,不为所动。
金长老见状,轻笑“你是不是在等你的同伙来救你呀”
秦管事的嘴角翘了起来“算你聪明”
金长老耸耸肩膀,转过身来,指着在右前边的角落里“你且看那里。”
在那里,摆着一张桌子。沈云坐在桌子后面,低着头,记录口供。
闻言,他抬起头来。
“你,你是谁”秦管事看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坐在那里,禁不住再次尖叫。
金长老复又转过身来,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说,有他在,谁还会知道你落在了我们的手里”
秦管事皱了皱眉头,还是没吱声。
“呵呵,不就是每天晚上的亥时之前,在你屋子里窗外点半支香吗你放心,以后,他每天会准时帮你点的。”
“这你怎么知道的”
金长老轻笑“你盯了我将近两年。你见我做过那打草惊蛇之事吗”
这句话象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秦管事眼神一暗,蔫了。
金长老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一句云娃的法子,很管用
乘热打铁,他接着温声相劝“你看看,你在这里熬刑受苦,甚至是丢了命,也没人会知道。同样,你痛痛快快的回答了我的问题,便不会受刑吃苦。也是没人知道。所以,何苦来哉”
秦管事沉默片刻,吸了吸鼻子,嗡声说道“我是密府下面的三等探子。”
“密府”金长老拧眉,声音陡然变冷,“你是李显达派来的”
沈云刷刷的记下秦管事的口供,心里打了个突密府好象曾经听人提起过。是谁,什么时候跟我说过密府呢
“李显达是何人”秦管事摇头,“不曾听说过。密府里,不论是密使,还是底下的密探,都是不呼其名,彼此之间只用代号相称。”
“那你听命于哪一个密使”金长老问道。
秦管事答道“是玉密使大人。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因为我总共只见过她十面。每一次,她都是脸上戴着一个白玉蝴蝶的面具。”
沈云手一抖,一大滴墨汁滴在纸上,迅速润开。好在他刚写完一页,弄脏的这页纸是新的,还未写字。他赶紧将这一页扔进百宝囊里,继续记录口供。
心里象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记起来了
刚到鸿云武馆时,有一次,他与苏老三他们去武院那边的老林子里猎熊。结果在熊洞里,机缘巧合之下,他见到了天神宗五大护法长老之一的紫瑛前辈的一缕神识。
他就是从紫瑛前辈的嘴里知道了密府的存在。
紫瑛前辈交给他一个任务,叫他帮她清理门户,杀掉孽徒冰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