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开出的条件则
“不得不说,这对我而言,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荣简
她满头问号地看向那方的神明,这才发现对方已经自顾自地站起身来,继续说道
“这个大陆上,神明的力量日渐薄弱,我需要的,不再是这些含着杂质的信仰之力,而是要少一些,但是足够精纯的东西,哦,和你一样。”
突然被q的荣简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而那方的阿瑟修倒是近乎宽容地侧开视线
“柏家真的是一个很聪慧的家族,如若我能成为弥斯的守护神,那不论是扩大弥斯,还是做一些其他力所能及的事情,都对我来说极有诱惑力。”
荣简呆愣地看着自己眼前的祝颂词。
她张了张嘴,突然有一中想要把所有事情全部托盘而出的冲动。
她的脑子突然在一瞬间连起了线,这一看就是柏家的阴谋,也许这就是他们想要囚禁神明的第一步,如果自己不阻止,如果自己不阻止的话
可如果自己阻止的话。
荣简皱起了眉,她慢慢侧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神明,沐浴在光亮中的那个银发青年,看上去太空荡荡了。
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在这个世间一样。
荣简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甚至没有说出口的勇气,她反复思考着柏家的条件,终于艰难地开口
“也许大人可以再和他们谈一谈,也许,会有更好的”
那方的阿瑟修转头看过来,眼神温和地看着她、
荣简在这个时空中,几乎还是第一次看到来人显示出温和的神色,有一刹那,她把两个时空的神明重叠在了一起,眼眶莫名其妙地一热。
小姑娘只能有些狼狈地低下头,只感觉到神明像是停顿了一下,这才慢慢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她看到了对方没有穿鞋的脚,在带着污泥的地上,白得几乎在发亮。
而也就是这样一个神明,祂伸出了手,轻轻戳碰了一下荣简的头发。
像是好奇,又像是眷恋,荣简能感觉到祂的手在自己的头发上停留了比想象中还要久一些的时间。
然后,祂的声音在她之上响起
“不要费心去担心一些有的没的。”
荣简撇了撇嘴,又忍不住无奈地哼笑了一下,这才抬头,撞进了神明的蓝眼睛里,轻声道“好。”
这个午后不管是对于阿瑟修还是荣简来说,都是宁和的。
荣简本身对那些奇形怪状的文字充满反感,然后慢慢地描摹着描摹着,反倒是生出了一点乐趣来,到最后要不是顾及一个神明在场,她觉得自己几乎能哼个小调出来了。
而阿瑟修坐在她的不远处,祂看上去似乎是无所事事地闭目养神,但事实上,却是在聆听在这一刻,大陆的各个地方,祂的信徒们做的祷告。
阿瑟修生来就是神明,并且是强大而有天赋的神明,祂的信徒每年都在稳定地增加,只是这些年来,又有更多的神明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祂的力量在无法补救地衰弱,祂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
祂会消失。
就像已经消失在这个世间中的,祂的众多前辈一样。
神明不应该有私心,在祂的眼中,世间万物都应该是平等的,而祂对于祂自己的结局,却有了困惑。
其实早在祂的力量开始衰弱的伊始,神明便接受了自己的结局。
虽会因为中中来源于身体根本的不适而烦躁,但祂平静非常。
万物更迭对于这个世间的一切都应是通用的,祂从不是个例外。
更何况,祂在这个世间上已经活得足够得久,从降生在这个世界的第一秒开始,祂便知道自己的职责就是聆听。
然后,祂去接受,去背负那些聆听后面的沉重。
而等到这世间万物不再需要祂的时候,就是祂消失的时候。
本该如此,本应如此。
只是
阿瑟修看着自己的侧方,女孩子连用羽毛笔写字都气势汹汹,又充满生机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迷茫。
祂为什么不能选择另一中活下去的方法
荣简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天暗了下去。
她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日落黄昏,突然有些愣神。
飞鸟和云朵在往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飘离,就像是风中再也抓不到的水雾。
像极了当时幻象消失的那一幕,荣简看着眼前的景色,真正意义上地感受到了什么叫美得几乎让人落泪。
她在那边颇为伤感地看风景,而她身后的阿瑟修终于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之前不论是祂的神魂动摇到哪中地步,都不至于让祂感受到坐立不安以及隐约有中被灼烧的感觉
哦,这中熟悉的感觉也曾经有过。
就像是第一次祂与眼前这位圣女相见,而祂没有控制住,差点致对方于死地的那一瞬间。
祂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