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来说,同样是一个相互扶持的重要道友。
但是,换句话说,即使有着男主光环,这位束蓝凰依旧找不到可以破解魔气灵气如何平衡在一个身躯内的方法。
荣简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微微地往下坠去,她深深吸了口气,看着那方依旧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束蓝崖,又抬头看看天边越发靠近的乌云,突然觉得有些疲倦,她默默挥手∶
"束前辈,你赶紧走吧。"
束蓝廊气笑了∶"不是,你,哦"
他这才注意到了天空中越发凑近的乌云,终于慢慢地闭上了嘴,他问荣简道∶"你现下便要渡劫你要竞升了"
裕苍觉得自己的状态极为危险。
他的耳畔边,哭叫声以及兵刃相撞的声音自始至终没有停歇过,但这些嘈杂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可这些之于裕苍,却也只不过如镜花水月,朦胧得仿佛虚幻。
对于裕苍来说,这次肃清仙宗的举动,无疑不是一次单方面的碾压。
比起之前一次的稍许狼狈,他这次甚至可以游刃有余地躲过飞溅的鲜血了,在手中之剑出手的时候,近旁的人甚至也再没有躲闪或者反击的可能。
但是,令他觉得心惊的,则是自己的心境。
做修士的百年来,他一直被教导的,便是敬畏自然万物的生命,他是剑修,剑上从来不少血液,但他同时却会记住那些死在自己剑下的生命,而现下,别说记住那些葬身在他剑下之人,裕苍对于眼前人的死亡,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
更准确地来说,是他根本没有再去为这些生命产生任何情感的时间。
他只是麻木地举剑,,像是在完成自己心中的某个执念一般,扼杀眼前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而内心深处,一股又一股的黑色又浑浊的雾气正在叫嚣着,嘶吼着。
裕苍的眼前微微发黑,他干脆闭上了眼,只靠着触觉动作,避开了眼前仙宗之人的垂死挣扎,。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在黑暗雾气中不断挣扎,不断想往前走,却又重新被往后坠去。
但是,在裕苍觉得身心俱疲,忍不住就想要放弃的时候,却看到眼前亮起了一盏灯。
他在那盏灯的面前迟疑了很久,这才意识到那是他相熟的小院子,那盏灯,也是从他的房间内亮起的。
有人在等他。
裕苍知道,那人说不定会因为他的晚归责骂他,还会暴跳如雷地看他身上的伤口,但是她也会去给他磨制止血的草药,还会给他做虽然冻牙但依旧香甜的绿豆糕。
他还记得,她和他用打商量的语气说道∶"要不,和我保证你不会受伤怎么样"
我不能。"
随着他一句低低的问话,裕苍眼前一个恍惚,却突然感觉自己又重新地站在了坚实的土地上。
他的身体鲜血淋漓,但是到底在最后一刻守住了那份底线,没有爆体而死。
而与之相对的,则是他身边,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裕苍淡淡地看了一圈身周的尸体,他的眼神在其中那位长老身上稍稍停顿了一番。
这个长老,便是之前扬言说自己是他师父故友的那位师伯,他现下死不眼目,在临死前,那欧张嘴中似乎吐出过什么污秽之词,但是
裕苍那会儿连自己都顾不上,根本就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
他现下也没有再去探究的意思。
他两次肃清,杀了仙宗一个哨点和一个在仙界的分支,下一次,便是本宗了。
裕苍觉得自己现下首要应该担心的,应是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撑到摧毁本宗那一天,或者也可以去思考思考对付本宗是否还需要旁的功法或者秘籍,但
他现在全身心地想着的,却是自己在生死那一线上,看到的那盏在小屋中亮起的灯。
裕苍想要回去,立刻回去。
他缓缓地把剑收起,跨过了一片狼藉,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另一方的荣简情况倒是极为危急,她能清晰地感受自己境界的进度条几乎以12的速度快速上升,而很快,进度已经到达99的临界点,她根本控制不住接下来的进度,只能徒劳地看着乌云在那边翻滚。
她有些麻木地挥手∶
"束前辈,再不走真来不及了"
束蓝鼠看着那乌云,却突然开口道∶"你这不是普通的竞阶。"
他看向荣简,神情古怪∶
"你是否是用了什么偏门之法,所以引来了天道的震怒"
荣简∶你们仙界正派连神交升级都不允许吗
她被他突然打断,这才抬头看向天上的乌云。
之前离得远的时候还没感觉,现下在她头顶上了,她才感觉到这黑云间意然还电闪雷鸣的,轰降声隐隐带着威压,看上去来势汹汹。
荣简倒还真没见过其他修士是怎么竞阶的,现下没什么比较,只眯眼观察了黑云几秒后,便试探着开口∶
"我觉得,还好"
她话音未落,那黑云的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