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靳青的胡思乱想,707只觉得自己吐槽无力“宿主,要不要接受剧情。”
靳青对707点头“接受吧。”她想要听听自己这次又会遇上什么奇葩人。
这一次的剧情背景,是类似于平行世界的民国。
委托人名叫许月如。
许月如生在一个文人的家庭中,她的父亲曾经留过洋,接受过高等教育。
而她的母亲则是典型的旧式女子。
对于这样没知识没文化的母亲,父亲自是不喜。
于是,当接收过西方“高等”文化教育的父亲回国后,第一件事便是与深信“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母亲登报离婚。
而后又风风光光的迎娶了与自己志同道合,有共同语言的女同学,
母亲是大家闺秀,即使被父亲登报离婚,也一直以正房夫人自居,并且还留在夫家为“丈夫”伺候公婆直到终老。
这期间,父亲从没有回过老家一次。
就好像爹娘不是他的,家产也不是他的一样。
那时候,母亲经常抱着许月如安慰父亲虽说与母亲离婚,可对外面的女人都是逢场作戏,不然也不会将偌大的家产留给母亲和她。
许月如当时便觉得奇怪,外祖母曾经说过,许家是破落户。
若不是外祖父坚持不能解除婚约,防止丢了面子,母亲也不会嫁给父亲。
许家现在这些家产都是母亲带过来的嫁妆,甚至就连父亲留洋的钱,都是从母亲出的。
父亲不要也很正常不是么。
可每当听到许月如提出这样的质疑时,都会被母亲用藤条狠狠抽上一顿。
母亲总说,女子嫁了人后,莫说嫁妆,就连自己都是夫家的,许月如这样的想法就是不守妇道。
可母亲打虽打,对她的疼爱之心却是丝毫没有减少。
为了不让她重蹈母亲的覆辙,母亲将她送去了省城的学校读书。
只想让她多学些文化,以便将来能够嫁一户好人家。
她就这样在母亲的护卫下平平顺顺的活到十六岁。
这一年,祖父和父母相继离世,从二老生病时,母亲便给父亲去信,想让父亲回来看看。
可直到二老入土为安后,父亲才带着妻子和一双儿女从黄浦赶了回来。
多年不曾与父亲见面的母亲激动的几乎昏死,可真正让母亲想死的事情还在后面。
父亲是过来收回祖产,因为他要在黄浦买房子,可钱不打手。
母亲的表情很懵,却还是帮着父亲将“祖产”卖了,换成钱带走。
月如倒是愤怒的父亲讲理,她高声嘶吼着说那所谓的祖宅,是母亲卖了自己的嫁妆买回来。
父亲拿走的那些钱都是母亲的嫁妆,父亲拿走了她们所有的钱,还卖了母亲名下的铺子,这让他们以后怎么过日子。
可结果,她得到的并不是父亲的愧疚和母亲的觉醒。
而是父亲对母亲的怒斥,父亲说,自己被母亲教坏了,竟是连一点女德都不懂。
她感到很可笑,因为一直崇尚西方文化的父亲,竟然口口声声对她吼着女德。
她觉得可笑,但母亲却如同五雷轰顶。
那天,母亲头一次对她挥起了藤条。
当着父亲的面狠狠的抽了她一顿。
看着被打的惨叫连连的她,父亲很满意,当天下午便带着妻儿离开。
却丝毫没有过问,她和母亲日后将住在哪里。
很明显,她们这是彻底被遗弃了。
许月如记得,母亲那天的表情非常平静,平静到让她有些害怕。
许月如只能牢牢抓住母亲的手,生怕一个不留神,母亲便不见了。
镇上的人都知道她和母亲的遭遇,投向他们的目光中带着怜悯和鄙夷。
世人对女子总是过多苛刻,当女人被男人抛弃时,大家都会下意识的认为女人有错。
就像是现在,偶尔也会有人出声安慰她们,但说出口的话却的带出了浓浓的优越感。
母亲将她带到一个商铺,推门走进去,从一颗树下掏出了一只小木箱子交给她。
并告诉她这里面装的是母亲为她准备的嫁妆,之后便打发她去休息。
许月如这才明白,原来母亲不是不爱她,母亲甚至很早以前便已经为她安排好了后路。
可惜这样的感动并没有的持续太久,因为一夜之后,母亲上吊了。
没有了家产,母亲甚至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被父亲抛弃的打击,让母亲这个旧式女子没有颜面再生存下去。
于是,她抛下了自己年幼的女子,自我解脱了。
对于这样的母亲,许月如不知道自己是悲伤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
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好吧,应该说是个无依无靠,但是有个铺子和一点小钱的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