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信王之前看他的兄弟们做过不少次,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意气风发的信王,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裤子还没干么”实在是太扎眼了,两条腿细的和鸡腿似的,还全是毛
信王低下头看着自己袍子下只穿了亵裤的光腿,对着靳青温和的一笑“快干了”
他一共就几套能穿出门的衣服,上次的那套被靳青报废了,其余的都不适合这个季节穿。
这套衣服是去年刚入秋时,内务府送过来的。
虽然他一直都穿的很爱惜,但随着个子不断长高,裤子却是短了一大截。
由于他现在急需出门的衣服,因此不得不将这套衣服取出来应应急。
在信王的压迫下,阮如梅连夜在裤腿上加了一截布料,还秀上了一圈花边作为掩饰。
现在裤子已经浆洗好,正挂在院子里晾着,想让那截补丁的颜色看起来更自然一些。
看着信王那个大尾巴狼的模样,靳青咧咧嘴在她见过的众多o bee中,这也算是飞的最低的一只了
阮如梅拖着沉重的身体走过来,刚好看见靳青和信王“深情对望”的这一幕。
阮如梅的嘴顿时瘪了下来这两人若是和解了,下一步会不会一起折磨她
刚过中午,信王便带着靳青和阮如梅一同向皇宫的方向出发。
一路上,信王的嘴都抿得紧紧的,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为了参加晚宴,他这几天除了米汤什么都没吃,他现在要仔细想想今天要怎么吃才能一顿顶三天。
阮如梅拖着沉重的步子,心情复杂的紧跟在靳青身后。
自从昨天早上被信王恐吓后,她就一直没能闲下来。
再加上昨晚连夜给信王补裤子,阮如梅的疲劳值已经快到临界点。
就在刚刚出门的时候,她还没能反应过来自己即将进宫的事情。
此时走在路上,阮如梅的心里却是越来越清明她竟然要进宫了
按捺住心中的狂喜,阮如梅的目光闪了闪,听说今天进宫的都是皇亲国戚,那她是不是能找到更多出人头地的机会。
不是不害怕宫里的人,有可能都会像信王一样间歇性发神经。
但想到上午信王和靳青在院子里对望的一幕,阮如梅在心中劝慰自己如果对方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就算是神经病她也认了。
看这信王妃不就把信王拿捏的很好么。
除去家世不说,在其他方面她自觉不比信王妃少什么。
而且她也没有打算做正妃侧妃,有一个小妾的名分就够了
打定主意后,阮如梅心中燃起熊熊战意她要向着豪门生活进军。
靳青走在两个人中间,心里暗暗盘算着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进过皇宫,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找到发财的机会。
她的金屋还没有盖院墙,而房顶上若是能镶一层宝石的话,就更气派了
就这样,三个人怀抱着三种截然不同的心情,向着皇宫行进着。
当初皇上分王府的时候,本就打算要将信王打发的远远的,以便眼不见心不烦。
因此,皇宫与信王府的距离极远。
此时靳青终于知道,信王为何中午就出了门。
原来,等他们走到皇宫的时候,刚好赶上皇子们进宫的时间。
看着走的气喘吁吁的信王,靳青“”人才啊
阮如梅一步三摇,刚刚满满的雄心壮志又开始漏气了。
她根本没想到,信王居然会带他们走这么远的路,她现在脚底板疼得连站都站不住。
如果不是这几日体力活干多了,有了些力气。
估计早在一半路程的时候,她就已经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信王走到皇宫对面的胡同口,带着靳青和阮如梅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藏了起来。
原本靳青还以为信王是想避开什么人,可谁知这一躲就一直躲到所有皇子都入了宫后。
见到宫门口再没有马车过来,信王这才带着靳青她们从角落里走出来。
只见信王对着一辆从路上经过的马车一挥手“你们先回去吧,不用等本王了。”
然后才跺着方步大摇大摆的走到守门侍卫处,将自己身上的腰牌解下来丢在记录官的桌子上,昂着脖子问道“本王的皇兄们都过来了么”看上去倒像是姗姗来迟,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派头。
靳青“”优秀啊
阮如梅则是被信王这翻操作惊得目瞪口呆这狗男人真的是太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大小在宫里长大,信王深知脸面对一个皇子的重要性,因此也积极寻找各种为自己长脸的方法,这叫输人不输阵
记录官的脸上没有一点波澜,将信王三人进宫的时间记录好后,恭敬的将腰牌双手捧到信王面前,柔声回道“回王爷的话,其余的王爷均已入宫,您是最后一位了。”
信王接过腰牌,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今日晚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