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叫人进屋去将血衣取出。
果然安良的衣裳上没有多少血,只有零星一点点。
看上去,一点也不像经历了凶杀案。
甚至,绢娘当时身上的血,要多得多。
付拾一仔细看过之后,就将衣裳让人收起来,留着当证据。
至于安良,先带回衙门去。
绢娘也被带了过来。
两人相见,分外眼红。
安良冷哼一声,扭过去头,不看绢娘一眼。
绢娘则是也怨恨的看安良。
两人外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付拾一瞬间想起了“美女与野兽”这个话。
绢娘一身血衣都还没换下来。
她身上几乎被染红了一半。
付拾一又问绢娘“那刀是谁的”
绢娘听到付拾一又问起刀,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其实是我家的。大林会点武,喜欢弄这些。他怕我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就把这个留在家里,让我防身。”
她恨恨的看了一眼安良“如果他肯配合我,早就完事儿走人了,谁也不会发现,哪里还会有这个事情”
别说是安良,所有人都被这个言论给惊住了。
就很神奇的逻辑。
但是细细想想,还有那么点道理。
按照绢娘的计划,安良要是配合,事情早就完了,然后安良带着钱财走,绢娘告诉大林进了小偷。
可是
安良忍不住的质问一句“我凭啥听你的你长得那个猪样子,我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我偷过的人家多了去了好看的不知多少,我也没干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虽然偷东西,可我不偷人”
听着安良言之凿凿的语气,付拾一不禁陷入了沉思到底是偷东西更不好,还是偷人更不好
绢娘却还有话等着“那你还不是有感觉”
这话实在是劲爆,差点没让所有人都瞬间伸长了耳朵这种桃色事件,向来最能激发人的八卦心。
安良也因为这话瞬间涨红了脸,气急败坏道“还不是你蒙上我眼睛,然后一阵乱来我又不是神仙,我哪能没感觉”
众人一脸恍然哦,原来是这样弄的
付拾一也惊呆了哇塞,要不是朝代的缘故,不然我都要怀疑绢娘是不是去过某个岛国,仔细学习过了真的好会
绢娘还有一句话等着呢“反正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话就像是一句万能的话,反正只要对手是个男人,就一定可以拿出来用一用。
付拾一差点被这个话给逗笑了。
其他人也是差不多,毕竟在这种严肃的时候,猛然听见一句这个,只让人觉得特别好笑。
就连安良,似乎都被这句话给噎住,不知道回一个什么才好。
付拾一最终咳嗽一声,结束了这一场菜鸡互啄一样的漫骂和甩锅。
她继续问绢娘“那刀长什么样子”
绢娘描述一下,也跟安良的差不多,还说到了中间安良拿着这把刀威胁她找出值钱东西的事。
“那刀呢”付拾一又问一句。
绢娘下意识道“他拿走了。”
安良却道“怎么可能人是她捅的那刀我最后看到,还在他男人的肚子上呢”
付拾一转头问绢娘“刀呢”
这一次,付拾一问的不是刀是谁带走了,而是直接问绢娘将刀放在哪里了。
绢娘立刻就要辩解。
付拾一沉声道“安良没有将刀带走,你心里最清楚。所以刀呢”
绢娘愕然的张开了嘴巴,看向付拾一的目光,像是看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最后问的却是一句“你怎么知道是我藏起来了”
绢娘只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她觉得百无一漏的事情,一眼就会被对方看穿
绢娘想不明白。
付拾一解释给她听“这把刀伤口很齐整,没有放血槽。如果捅进肚子里,想要拔出来,其实比捅进去更费力气。如果是安良捅的,他本身就是无意,所以匕首留下很正常。因为从头,他就很清楚,偷东西可以,伤了人就不一样了。”
“他身上血迹也很少。这就说明,的确是没有将刀拔出来。如果拔出来,就会瞬间带出一些血迹但他身上,只有少量的,被浸上去的血,并不是喷溅上去的。”
“所以他没说谎,刀的确还留在大林的肚子上。”
“可我们过去的时候,刀已经没有了。这就说明,刀被人拔出来了。这个是谁,不用多说了吧”付拾一看住了绢娘“刀呢”
绢娘颓然低头“在灶膛灰堆里。”
“人是他弄伤的,我怕说不清,就拔了。”她哭了“可真不是我捅的”
付拾一点点头“的确不是你弄的。如果是你,你不会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去找人。而且,大林也不会什么都不说。”
她叹了一口气,说了句大实话“但人还未必是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