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辛最后还是忍不住嘀咕了句“他对孩子,以前也没见这么喜爱啊”
付拾一瞅着生完孩子后看上去更加温柔的除辛,面对她的吐槽,脑洞大开“会不会他是对你”
一说这话,除辛“扑哧”就乐了“对我等你见了他三句话不离孩子,一双眼睛都在孩子身上,你就知道是不是对我了。”
“我告诉你,你说他对我有什么,我倒觉得,他想对孩子有什么”
付拾一被这话搞得一头雾水“不会吧难道他想偷孩子”
除辛压低声音神神秘秘“你说,会不会是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娶媳妇无望,又喜欢孩子,就想”
这一刻,付拾一瞪圆了眼睛,眨了眨,然后仔细一琢磨,就忍不住说了句大实话“那他真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除辛没忍住乐了,拍了付拾一一下,有点愁得慌“可这样下去,我感觉孩子都不像是我的了。”
付拾一乐不可支“那还不好啊你就安心当阿娘,孩子交给他照顾。大不了认个干爹反正带孩子容易老,他愿意就让他去呗。又不是坏事儿。”
“不行,我觉得回头还是想法子劝劝他,安心找个媳妇。”除辛如此说了句,拉着付拾一商量“咱们要不然还是帮他寻一寻看能不能”
这个主意,付拾一觉得有点难。她瞅了一眼屋里带孩子完全不厌烦的厉海,压低声音“你觉得他这样,哪个女郎愿意吓都吓死了。”
厉海之前一天十二个时辰,能有十个时辰在衙门里,剩下两个时辰在巡街,全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无休。
这份爱岗敬业,绝对称得上是天下难得。
可换句话说,这也叫不顾家。
不仅如此,厉海是个闷葫芦,能不开口的事情,他绝不张嘴。
关键是,他还总面无表情,一脸凶煞
除辛琢磨一阵,最后有点儿不确定“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付拾一也不太确定“那就试试”
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浓浓的不确定。
不过,屋里的厉海,再度刷新了付拾一对他的认知。
孩子拉了。
尿布是厉海换的。
付拾一站在一旁,看着动作异常熟练麻利的厉海,彻底风中凌乱了。
最后,付拾一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了李长博跟前的。
李长博看着付拾一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得好奇“这是”
付拾一看着李长博,拉住他的手,同情万分“我觉得,你可能已经失去了一只臂膀。是时候考虑以后该怎么办了。”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李长博愣了什么
付拾一“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将刚才所见所闻一一跟李长博讲了一遍。语气异常沉痛“反正,我们的不良帅,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不良帅了。”
李长博
最后,李长博没露出付拾一想象的那种彷徨悲痛,反而是轻笑出声,语气也格外轻松“或许不见得是坏事儿。”
若是强强联手,倒不担心长安县衙门以后无人可用
就是厉海这个样子李长博再度轻笑,神色愉悦“看看再说。”
是木头,总能开窍的。
况且,现在已经是开窍了。
就是方法惨不忍睹了点不过不要紧,看热闹嘛,也不妨事。
付拾一眨了眨眼睛,说出自己感想“我觉得你看出了什么东西,但是又不想告诉我”
李长博神秘微笑“可心领神会,不可言说也。”
当天夜里,整个拾味馆给付拾一接风洗尘。
连带着徐双鱼他们也过来蹭饭。
杜太夫人毕竟年纪大了点,舟车劳顿,就不想出门,所以只叫人过来拿食盒装了些回去吃。还美名其曰你们年轻人自然有年轻人的玩法,我就不参合了。
张春盛做了一大桌好吃的。
红烧排骨,清蒸鱼,什么拿手来什么。
付拾一不在的时候,他还发明了一道小菜,清炒时珍。
这个季节,笋和蘑菇,以及新鲜的莴笋,都是出来了。
笋拍过后切断,蘑菇切片,莴笋切条,加大蒜软烧出来,最后以芡粉水收汁挂汤,味道十分清爽。
据说前段时间,还做了各种冷淘也就是凉面。
什么槐花的,槐叶的,榆钱的,菠菜的,香椿的。
更不用提,端午节还卖了一波粽子。
若不是人手和店铺大小限制,估计他们还能玩出更多花样来。
付拾一吃了半碗菠菜凉面,又尝了尝新菜,越发心中满意,不由得当众称赞起来“虽然你这个嘴毒了点,但是手艺也是真不错。拾味馆有你,不愁不赚钱。”
张春盛胸脯一挺,别提多骄傲“那是。放眼长安城,又有几人能与我比”
珍娘瞪他一眼“若不是小娘子,你有今日如此自大,也不怕丢了小娘子人”
张春盛登时就老实了,话都不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