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不管刘远松说什么,反正都是一脸无辜的说,与他无关。
那副样子好像还真是无辜。
刘远松显然有点儿心塞。
最后索性暂且不提这个事情,只说起刺客的事儿。
可赵家还是一推四五六,只说自己不知道,还将自家的仆从也推了出来,说也许是仆从和谁勾结了,故意做出这样的事儿。
而且赵嘉越说越是大胆,最后竟然说道,他要去德阳郡,请太守来主持公道。
言下之意就是觉得刘远松失去了公允。
刘远松简直被气得不轻。
然而就在此时,李长博这个时候就淡淡的说了句“正好昨日我也给德阳郡太守去了信,估计他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到时候看看这事如何说”
赵嘉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只说再好不过。
那个样子分明就是笃定,德阳郡太守会给他作主。
这件事情也就暂时搁置,只等德阳郡太守到了再继续。
而对于赵嘉这种态度,刘远松显然有些忧心忡忡“会不会到时候真的就袒护他”
李长博淡淡地扫了刘远松一眼,那表情,多多少少有点看傻子的意思。
刘远松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悠然生出一种,难道自己真的被打傻了的感觉。
付拾一提醒了刘远松一句“李县令这分明就是要钓鱼嘛。”
“钓鱼”刘远松还是有点儿糊涂。
付拾一就给他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做钓鱼执法。
顿时刘远松就拍着大腿喊“妙啊”
而李长博的表情则是有点微妙。
旁边的方良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家郎君的表情,心想郎君这分明就没有这么想啊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不过方良摸着良心说,付拾一说的钓鱼执法还真挺有意思。
德阳郡郡守赶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用他的话说一上午马不停蹄地往这边儿走,结果路上还是出了点儿状况,就耽误到了现在。
李长博半点儿不心急,和煦笑道“无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种大案,也不在一两日。”
“不过现在可是已经牵扯到您了。”他上下打量一下胡须花白的太守孟益畅,笑容更加深了几分。
孟益畅这会儿汗都快要下来了“您说笑了,就说是我断案,那也是秉公奉法。断不敢有半点儿糊涂。”
李长博微笑点头,孟益畅唱进去“孟太守记得这话,别忘了就好。”
于是这话又让孟益畅擦了一把冷汗。
付拾一在旁边,看得分明觉得李长博有点儿太不体贴老人家了这叫万一吓出个好歹来,当时就倒那儿了,可怎么是好
上了公堂没曾想李长博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孟太守和赵嘉之间的关系。
孟太守顿时愣了一下,然后特地打量了一下赵嘉“我与他难道有什么关系”
那语气是真够惊讶的。
半点儿找不出作假的证据。
付拾一下意识的看向了赵嘉。
然后毫不意外地发现赵嘉也是一脸懵逼。
最后,赵嘉忍不住开口说了句“我是赵家的人,您难道不记得了吗就是和你小儿媳妇是一家人”
然而赵嘉即便是说了这个话,孟太守也依旧是一脸糊涂“那怎么没见过你呢我们也总在一处聚,可我实在没有印象”
赵嘉顿时傻眼了。
李长博在旁边很是“善意”的提醒了一句“或许是因为赵郎君只是赵家一个旁支,很少去德阳郡的缘故吧。”
这句话实在是妙不可言,付拾一要不是竭力忍住,只怕当时就要笑出声来。
不过显然李长博这话给了孟太守一个台阶下。
孟太守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赵嘉彻底的欲哭无泪了。
最后赵嘉就只能苦笑一声“你没见过我也正常,不过我的确是赵家人。这事儿您得给我做主呀”
接下来赵嘉就是一顿哭诉。
把刘远松的种种恶行说了个遍。
孟太守耐着性子听完之后,却并没有宽慰赵嘉一句,反倒是皱着眉头说了句“我是一方太守,不能有任何偏颇。难道因为你与我有些姻亲关系,我就要对你另眼看待或是蒙蔽眼睛,不去管你的罪行”
这一番斥责,简直是义正言辞。
别人说是赵嘉惊呆了,就连付拾一他们,也忍不住想要给鼓个掌太有觉悟了
刘远松也是打蛇随棍上,当即就问了孟太守一句“但您看这案子该怎么断这赵嘉”
孟太守的回答也是干脆了当“既然人证物证俱全,便可论罪了。谋杀当朝官员,其罪当诛”
赵嘉顿时傻了眼。
孟太守则是看向了刘远松“除了此案之外还有别的案子”
于是刘远松就将整个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包括何家那个案子。
最后还特地加上一句“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