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这一番问话,直接就将伙计给问的一一句话不说。
而客栈老板直接就看向了自己的婆娘。
客栈老板娘脸色都变了,连忙摆手又摇头“我们可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呀,您可不能胡说”
“他年纪小,一时糊涂,做了这样的事情。可我们在这里开客栈,赚的是迎来送往的钱,可不敢这样胡来我们要是这样黑心,那早就开不下去了”
“而且周围的乡里乡亲哪里还容得下我们”
老板娘说的这话也算在理。
如果她的表情更加坚定,那就更有说服力了。
只可惜
李长博淡淡的说了句“还是说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非要到了衙门,见了真章”
方良更是瞬间就对着伙计说了句“到了衙门别的不说,先打上二十板子。运气不好的骨头都断了到那个时候不说也得说,可不像现在这么轻松”
这样的吓唬显然很有用。
反正那伙计脸色都白了,眼睛里全是惊恐与惧怕。
也是,如果真到了衙门,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要严惩不贷的。
而且如果本地的县官为了彰显自己的政绩,还会在这件事情上大作文章,不仅要严惩,而且还要闹大。
真到了那个时候绝对是没有好果子吃。
伙计既然曾经在街头上混过,当然也知道这些规矩。
在方良这样“提醒”之后他就直接选择了弃暗投明“我说,我说,我说”
“其实这个事儿最开始虽然是我提的,但要是我表姐她不同意,我也不敢啊”
这个表姐说的自然就是老板娘了。
伙计不仅交代了这件事情,更是说起了分赃的事情“每次事成之后,我拿一半,她拿一半。”
“每次换安神香的事情也是她来做。”
伙计偷偷看了一眼老板娘,神色有些抱歉,可嘴上交代的确实一点儿也不少“这件事情我们没敢告诉我姐夫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呢。”
这间客栈虽然不小,但是人手的确是少,老板负责后厨和收钱,老板娘负责擦桌子洗碗以及换洗那些被单床单。
伙计则是负责的更多了,不仅要招呼客人带客人去房间,还要将他们的马儿安顿起来,有时候半夜还要起来帮客人喂马。
三个人每天都不是什么轻松的活。
算起来也是挣个辛苦钱。
老板听到伙计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那眼神似乎是要吃人一样落在了老板娘面上。
老板娘的肩膀瑟缩起来“你别听他瞎说,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敢做这样的事儿”
李长博言简意赅地插了句话“是不是瞎说,自然人人心中都有数。”
老板更是大吼一句“他怎么敢在这个事情上撒谎要是没有你同意,他怎么能在门上动了手脚每次换被套都是你去,他要是塞了东西,你怎么会不知道”
“而且十年前的事情我只跟你说过”
“这附近的乡里乡亲早就不提这个事情了这件事情还是你我成婚之后我告诉你的”
老板眼睛都气得充血“要不是你告诉他的,他又怎么会知道”
“我说这两年怎么生意反倒是变差了,许多人都是匆匆路过不敢留宿原来居然是你们的功劳”
“来往的客商知道了这件事,谁还敢在这店里住”
听见老板这样说,付拾一顿时就有些囧。
是还别说,如果真是路过而已,知道了这样一个恐怖的事情之后,下一次路过这里肯定会尽量算好时间,能不留宿就不留宿。
而这条路上很多来往的都是商人。
这些商人跑的就是这样一趟道。
一旦决定不在这里留宿改变了计划,那以后都会避开在这个客栈留宿
付拾一有点儿理解这个老板了。
老板娘被这样吼了一通,顿时就哭了起来“自从嫁给你之后,我哪天不是当牛做马的这么大一个客栈,让你多请一个人你都舍不得每个月就挣那么一点钱你还都要存起来这么多年了,我连个银簪子你都没舍得给我买”
“逢年过节你又给我家里多少钱我要不这样做的话,你以为凭什么每次你去我娘都对你笑的合不拢嘴”
说着说着,老板娘嘴里的话全都变成了抱怨“客人少了怎么了客人多我还累得慌呢早知道嫁给你这么累,我当初才不会答应什么,你家开客栈的,有钱,都是假的”
老板娘呜呜呜的哭着,看得出来真是满腹委屈。
付拾一悄悄的将老板娘打量了一番,发现老板娘的确打扮得很朴素。
头上只有两根银簪子,一看就知道年头特别久了。
手腕上也只有一对银镯子,也同样是有些年头了。
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了别的装饰,头上的梳子也是木头的。
至于穿的衣裳也是十分普通的棉布衣裳。
只不过是细布而已。
付拾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