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南怀义的心脏还是挺坚强的。
他虽然心都要被扎漏了,但是还是挺坚强的。
既没有倒下,也没有吐血。
虽然愤怒吧,可是面对甄娘这些话,他却也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自己握着拳站在那儿,难堪得要命。
甄娘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冷笑一声“你对我的好,我不过才奉还十分之一。”
付拾一听着这个话,心里头悄悄的估摸这也幸亏是买凶杀人没成,要成了那甄娘不是要放鞭炮庆祝
不过即便是没成,甄娘以后说不定也会再找机会这也就是甄娘没除辛的本事,不然这个南怀义估计早就凉凉了
付拾一忽然有点儿哭笑不得。总觉得窘得慌。
结果都这样了,甄娘却还是不肯放过南怀义,继续往下扎人心窝子“买凶杀人的钱,其实我出了一半。”
“头一次给他们两个钱,是他出的,谁知那两个废物竟是没成事儿。”甄娘冷哼“他们后头再要钱,莫德鸣也没那么多钱了,钱就是我给的。”
“那钱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拿的”甄娘忽然笑了,紧紧盯着南怀义的眼睛。
南怀义面色难看至极,却也一下子猜到“我的钱箱子里”
“对。”甄娘爽快承认,放声大笑“要不是莫德鸣说,只有你死了,我和他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不然那我早就带着你所有钱跑了”
付拾一好吧。其实还不如早点跑了。
南怀义面上扭曲,终于露出了恨不得杀人的神色,一改之前的儒雅温和,破口大骂“贱人”
然后就是一串刺耳的辱骂性词汇。
一直没出声的李长博皱起眉头,淡淡吩咐“堵上嘴”
说完就隐晦看一眼付拾一,心头担忧别带坏了付小娘子,更别污了一群女眷的耳朵。
厉海动作很干脆,上前直接就将南怀义摁到了地上那嘴直接就啃上了石板,彻底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非要张嘴,那就只能用舌头洗地。
于是一下子世界安宁,就连空气仿佛都清新了很多。
南怀义气得不轻,疯狂用眼神表示李县令你偏心你不该如此对我
李长博淡淡出声“公堂之上,岂容你谩骂喧哗”
他气势太强,就连刚才还愤怒得控制不住自己的甄娘,这会儿也只能偃旗息鼓,忽然忐忑。
付拾一咳嗽一声,试探出声“对,甄娘方才虽然情绪激动,但是并无任何骂人言语。故而我们才不干涉”
撕逼就撕逼,说事儿就说事儿,骂人做什么
李长博差点被付拾一这话逗笑了这是没听够
不过想到自己还在和付拾一生气,于是李长博又默默的板起脸。
付拾一我发誓,我分明看见李县令差点就笑了
此时拼命挣扎,脸红耳赤,愤怒得快爆血管的南怀义放开我
可惜厉海面无表情,手如铁钳,根本就是丝毫不动。
好半晌,等到南怀义软下来,不再那么激动,他才一脸淡漠的放开了手。
李长博将话题重归正事上“南怀义,今你妻子怀疑你杀人,你可有辩解那日你为何去找莫德鸣”
众人听见这个话,这才恍惚想起了这个事情来对哦,现在是在查莫德鸣的去向来的。不是来听热闹的。
于是大家聚精会神等着听南怀义的辩解。
对于这个问题,南怀义当即就开口“我没有杀人一切不过是这个贱妇的胡言乱语我当莫德鸣是亲兄弟一般,心情不好,自是就想找人喝酒。故而就去寻他了那日我与这个贱妇吵架,家中婆子也知晓”
这话听着,的确是合情合理。
听着这个,付拾一就知道南怀义这是冷静了。还真是冷静得够快的。
李长博微微颔首,随后再问“那你们二人在何处喝酒”
“在我家。我让婆子做的下酒菜。”南怀义有一句答一句,半点不见慌乱,只是偶尔看一眼甄娘,却是十分愤怒和嫌恶。
说到这里,李长博微微扬眉“这么说来,你们是在你家中喝酒。那后来莫德鸣去了何处呢什么时候离开的你家”
“我心情不好,喝了许多,渐渐就醉了。他倒是十分清醒,赶在宵禁之前离开了,说明日一大早伙计要来拿工钱,不好耽误。我也就没拦他。”南怀义还是那副有条理的样子。
“谁知后来就不见他人影了。”
南怀义说到了这里,脸色又扭曲了一下,恶狠狠的言道“倘若我早点知道他们两个人做了这种事情,我就干脆”
大概是话说了一半,南怀义忽然想起这里是衙门,于是又赶忙闭上嘴。
毕竟这个事情,在这个地方说也不太好。
众人一直都看着南怀义,只是也看不出个端倪也不知道南怀义说的是真是假。
结果没要李长博发问,甄娘反倒是先出声了“那你为何要丢掉被褥为何看见我要躲躲闪闪”
于是李长博也就省了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