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刑部尚书虽没昏过去,但是陛下好歹还是体谅的给了个台阶下。
主要是陈斌昏过去了。
陈斌一头栽倒,第一个慌了手脚的就是文安郡主。
文安郡主那表情神态,一看就知道是将陈斌放在心上的。
医官还没走,上去看了一眼,就道“就是是刚才可能伤了肺腑,所以气血震荡之下,又心中焦虑,故而气血运行不畅,就造成了暂时的昏厥。不妨碍。”
说完拿出银针来给陈斌扎了两针,就妥了。
付拾一估摸着,是陛下给踹的。
陈斌醒过来,发觉自己是在文安郡主怀里,登时就忙诚惶诚恐的起身。
文安郡主拧了他一下“先休息一会儿,别着急。”
一时之间,陈斌讷讷的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陛下看着眼前这一幕,叹一口气,忽然便说了句“这些年你为大唐也是费了不少心血,立下汗马功劳。你若肯现在说出来,朕会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付拾一听得分明,于是忍不住悄悄的翻了个白眼徇私就徇私,还找什么借口
李长博也听见这句话了,却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付拾一。
说真的,他有点害怕付拾一在这个事情上不痛快。
可看着付拾一并没有任何要较真的意思,他又觉得付拾一受了委屈。
于是悄悄儿的,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握住了付拾一的手。
付拾一被他握住那一瞬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左看右看,唯恐有人看见了这样庄重威严的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亲亲我我的,显然是不合适
不过付拾一可没想过要把手抽出来,反倒是往李长博身边默默的凑了小半步,这样刚好借着袖子将两个人的手给遮掩起来,外人马虎一看,就只觉得他们站得有点儿近而已。
李长博也是被付拾一这个下意识的举动给看愣了,随后忍不住就笑起来原来付小娘子这样愿意和自己亲近。
付拾一不仅一起成了同谋,而且还色从心起,悄悄的用手指尖挠了挠李长博的手心。
然后还笑眯眯的看他,一脸的若无其事。
李长博喉咙都紧了一点,忍不住吞咽口水缓解这种紧绷,手上更是用力又收紧一些,让那使坏的手指头老实一些。
这一瞬间,李长博脑子里是有一点恶念的这样调皮的付小娘子,若是欺负回去
可是人实在是太多,场地实在是不合适,他只能拼命压制。
而付拾一也是仗着这一点,笑得更加肆无忌惮,甚至露出了小白牙。
那志得意满的样子,就更让李长博脑子里的恶念滋长。
李长博这头天人交战,全靠自制力克制自己,那头陈斌同样也是天人交战。
陈斌越是犹豫,而文安郡主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最后文安郡主忍不住质问一句“说实话就那么难”
文安郡主一想到陈斌为了旁人隐瞒自己,甚至不在乎他们二人之间的未来,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刚好的心绞痛更是有要发作的架势。
陈斌一被质问,就更纠结。
最后文安郡主耐心耗尽,失望至极的抽出手,冷冷道“你若真要隐瞒,你我夫妻情分,也从此到头了。”
结果这一句话,也不知怎么的反而刺激到了陈斌,陈斌低下头去,讷讷道歉“对不住”
文安郡主按住胸口,索性扭头就走。
付拾一分明看见,文安郡主扭头那一瞬间,双目是赤红的,脸上是有晶莹的反光的。
心头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付拾一真心实意的对陈斌建议一句“知道你可能犯了事,郡主什么都不顾的跑过来,就为了保住你的命,你却还要瞒着她,的确是不该。”
陈斌目赤欲裂的瞪着付拾一,吐露心声“若不是你,我何至于此郡主又何必如此”
围观的众人所有说思好像还有那么几分歪理付小娘子还真没有立场去说这话呢就感觉挺扎心的。
李长博哪里同意当即就淡淡的反唇相讥“若不是你做错事,我们也不会如此追着你不放。做错了不反思自身,反倒是怪旁人,可见郡主的确是信错了人。可笑至极”
众人卧槽现在连李县令的嘴巴都开始这么毒辣了
陛下默默的看付拾一幸好付小娘子没嫁给言官,不然朕这日子就难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李长博也没有要放过陈斌的意思。反倒是继续开口“你费尽心思想隐瞒的东西,未必是对郡主好。你可别最后反倒是悔不当初”
陈斌根本听不进去,连李长博一起瞪“我还轮不到你一个黄毛小子来教训”
武将的粗俗,这会儿陈斌是体现了个淋漓尽致。
付拾一幽幽的叹息“李县令你干嘛说那么多呢俗话说得好,阎王爷救不了该死的鬼。他一心一意想让郡主改嫁,咱们就该成全他。回头我再劝劝郡主去”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付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