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和谢双繁等人都看向了李长博,虽然没有开口,但是那意思都是一样的。
下吗
李长博的态度却是十分坚定“自然是不下的。咱们偏要来个迎难而上”
不知道为什么,付拾一总觉得李长博说这个话的时候,浑身都闪耀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光芒。
帅得掉渣
就连敏郡王也忍不住频频点头,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李长博魅力那么高了。
付拾一得到了答案,一点也不多留“那我去验尸。”
李长博笑道“你先去,我先和谢师爷商量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付拾一就去验尸房了。
敏郡王自然是亦步亦趋的跟着。
这头两人一走,李长博就看向谢双繁“陈家的意思是不查了”
谢双繁点点头“是。但是这件事情,我以人命关天为紧,暂时挡了回去。”
李长博皱眉“接下来恐怕就是刑部要来施压了。”
或者,干脆就是要换县令了。
李长博微微眯起眼睛,眸光凌厉起来。
谢双繁缓缓一叹“如走钢索,如走钢索啊”
这件事情到底有多难,他比旁人更清楚一些。
李长博却仿佛感受不到这些压力一般,然后再看一眼谢双繁,叮嘱道“这些事情,就不必告诉旁人了。”
谢双繁怪腔怪调“知道,尤其是不能告诉付小娘子。”
李长博被逗笑了。
而后又商议了一些其他事情,他这才去了验尸房。
验尸房那头,付拾一已经将陈安又检查了一遍。
依旧是没有什么收获。
陈安身上,有很多陈年旧伤,但是早都愈合了。
浑身上下,只有一个伤口。
而这个伤口就是脖子上致命的伤口。
但是付拾一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
她抓起了陈安的手指,给李长博看“李县令看出了什么”
“指头很干净”李长博凑近了一些,仔细去分辨“但是指甲缝里有褐色的东西那是血”
付拾一点点头“昨日毕竟是仓促检查,所以忽略了一个事情。一般来说,脖子被割开,无法说话,而且还这么大一个伤口,不停往外冒血,若是李县令,会忍不住做什么动作”
对于付拾一这个问题,不仅是李长博认真思索。
就连敏郡王也在旁边想了很久了。
只是敏郡王很久都没想到。
李长博毕竟见多了凶杀案,也见过了各种各样的死状,很快就有了模糊的猜测“捂着脖子”
“就像上吊的人一样,会不由自主的去抓脖子”
付拾一点点头,微笑科普“是,任何人再受伤了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去捂伤口。越严重越如此。甚至会本能的想要将血堵住,让自己能活下来。”
“我仔细看过,陈安手指头里都有干掉的血迹。可是手指头表面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血迹。这是不合常理的。我昨日疏忽了这个事情。”
李长博顺着付拾一的思路往下走,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其实陈安手上应该沾满了鲜血。就算他没捂脖子,在挣扎的过程中,也可能会摸到自己伤口喷出来的血迹。但是现在他手上干干净净,所以应当是有人给他擦过手了。”
付拾一用力点头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敏郡王在旁边听着,也是恍然大悟“那为什么要擦手是不是他家里人做的是为了掩盖什么证据”
“陈安应该识字。”李长博沉声言道,眉心微微蹙起,“昨日付小娘子提过,说陈安叫来人,可能还是留下什么话的。”
“喉咙被割开,陈安说不出来话。那他就只剩下一个办法。”李长博的目光落在陈安手指上“写字。当时他身上都血,很可能直接写了血书。”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要在他死后,给他擦手的缘故。”
付拾一忍不住给李长博鼓掌。
不得不说,李长博真的是特别聪明,案子里头不管尸体表现出什么,他都是一点就透。
付拾一笑眯眯看李长博,越看越觉得好看。
敏郡王醋溜溜的在旁边看着,心窝子都快漏了。
他咳嗽一声干脆出声强行打断“那现在我们也没办法知道写了什么。”
付拾一登时也有点沮丧。
倒是李长博反倒是一笑,笃定道“根本无需知晓这个。陈安不是傻子,他应该不会告诉家里任何人当年的事情。只是交代后事罢了。他都因此死了,肯定不会想让自己家里其他人也因为这个惹上麻烦。”
“但是他不会给了家里人保命的东西”付拾一想想也觉得李长博说得有道理。
李长博颔首“会。”
“而且很有可能,就在他妻子手中。”李长博轻声言道,又看一眼陈安“当年付家案的时候,他妻子正好刚刚生产没多久。他做的事情,他妻子未必知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