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泰豪和鱼寡妇好了也不过一年。
可周娘子已经和刘启好了两年。
这
众人看向周娘子的目光,都有点儿诡异起来。
周娘子终于露出了一点慌乱“你胡说什么什么杀人,什么相好你是不是被钱泰豪买通了,故意陷害”
刘启也懵了。
李长博轻叹“不见棺材不掉泪。”
满堂一片寂静。
“鱼寡妇的药,你告诉我们,是身子不好的药。如果你真隐瞒了,我们也未必知晓她怀孕,更未必查得出来。可你偏偏又告诉我们,她是呕吐恶心”
“你还告诉我们,她有个情夫。还在鱼寡妇那儿发现了你丈夫的汗巾子你说得像是巧合,我们却一定会怀疑。”
“也是你告诉我们,鱼寡妇不愿意过继,还变卖家产”
“一个女人,变卖家产要做什么除非是不想继续过下去了。她一个寡妇,哪里需要用那么多钱可你非但没有告诉其他人,反倒是将铺子安然买下。”
“如果真是你丈夫做的,你反应无外乎是两个。一个是帮忙掩饰,二一个是怒而告发。根本无需如此隐晦的往你丈夫身上引。”
周娘子不置可否“李县令这话没有依凭。”
“你丈夫的反应也很奇怪。每次提起鱼寡妇,他的神色都十分复杂。他知晓我们在查鱼寡妇情夫,知道我们迟早会查出来,他就自己来了衙门。可整个过程中,没有提起你一句。反而只是口口声声指向丁道梅。”
“他的反应是正常的。他在拼命将这个事情推到丁道梅身上。”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他做的,也是他杀了丁道梅,所以他才如此笃定丁道梅不会出现了他还主动告诉了我们丁道梅的落脚地方。”
“后来我们从丁道梅邻居那儿问出,在他来衙门之前,他去了一趟丁道梅那儿,找过丁道梅。知道丁道梅几天都没回来他这才放心来找我们的。”
“原本我们也没多想,只以为丁道梅果真逃了。”
“可后来我们发现了丁道梅的尸体。”
李长博神色隐隐露出一点讥诮来“偏偏,他不知道丁道梅死了。后头为了隐藏你,认了罪,可连丁道梅怎么死的,也说不清楚。”
“不过,你们夫妻二人一开始就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破绽来。”
“你丈夫说,他让你买下鱼寡妇的铺子,还说以后可以原价买回。看似好像是他做主,可是你们铺子上的伙计都说,真正的当家人,是你。店铺有什么事情,也都是要问过你。”
“钱泰豪根本就不会做生意。或者说,你们家根本从来就没信任过他会做生意。他始终都只是一个掌柜而已。”
“可在你描述里,你们夫妻二人恩爱无比”
“你们邻居也说了一件事情。你们之间,总是钱泰豪低声下气哄着你。甚至有那么几次,你半夜将人撵出来他也不发脾气,转头还是哄着你。”
“钱泰豪是入赘,在你们周家半点底气也无。你对他呼来喝去,半点脸面也不给他。他只能对你千依百顺。这样一个人,他忽然要逃离你你就不觉得背叛和生气吗”
李长博最后这一句话,拉长了尾音。
周娘子脸上紧紧绷着的肉,猛然抽了一下。她怒声道“是又如何我是早就知道他偷人我还知道他偷铺子里的钱他就是我们周家的一条狗”
“他凭什么要不是我们周家,他早就饿死了”
“他还想和那个小贱人私奔那个小贱人处处和我比,凭什么好不容易她丈夫死了,她却还是过得逍遥她不仅不巴结着我,还勾引我丈夫”
“他们竟然还想私奔不知廉耻的东西”
“所以你不仅恨鱼寡妇,也恨你丈夫。所以,你想将罪名往他身上引。”
周娘子又闭口不言了。
她不肯承认自己杀人。
“丁道梅有个朋友,他说,丁道梅在鱼寡妇死的前两天,出来吃过酒。钱泰豪也承认了,是他和丁道梅喝酒,而且丁道梅还告诉他,说以后要离开长安。”
“丁道梅是直接去你家找钱泰豪的。你见了他,没错吧我问过你们邻居,丁道梅是下午就去了。不过钱泰豪傍晚才回家这中间,你又和丁道梅说了什么呢丁道梅怎么忽然就决定要离开长安”
周娘子冷哼一声“钱泰豪这么做,不就是为了洗清自己罪名还要栽赃给我”
李长博微微笑了“刘启已经招供你指使他杀丁道梅。只这一条,你就逃不了。”
“若还不承认,恐怕周娘子就要吃苦头了。”
谢双繁听着这话,一面刷刷记,一面心里暗暗摇头还是太心软。这个时候,就不废话,直接拉出去打一顿板子,自然而然就招了。”
“丁道梅那儿,鱼寡妇的戒指,是钱泰豪给的。钱泰豪连定情信物都给了丁道梅,可见是山穷水尽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订了车,还将全款都付了。”
“他是真想一走了之。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