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到底是哪里不对?(1 / 2)

对秦夙而言,这个世上,其实没有什么是他一定该有的。

除了江琬。

终究,面具下,他嘴角微扬,又说了三个字“谢父皇。”

永熙帝险些老泪纵横,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

秦夙告退离开后,永熙帝冷不丁问鲁敬“鲁敬,你说说,这些年,朕是否待九郎太冷”

鲁敬弓腰笑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不论做何考量,都自有深意。何来冷与不冷九殿下必然也都是知道的。”

永熙帝便“呵”一声,笑了笑。

国子监,江琬继续练功。

镐都市井间,分成七组的符术科学生们也自有一番热闹。

他们近来常常持符在市井间行走,已经打出了一定的名声。

因为是特意到百姓中来扶危救急的,有些百姓见到他们还会特意指点,说明什么什么地方有人需要急救。

比如说,近来因为天冷,又常常下雨,南城这边就总有百姓要爬屋顶捡瓦修房。

房隽与武清扬等人一组,走过一段路,就忽听有人喊“是国子监的郎君们吗快,那边往东一条街,有人从屋顶上摔下来了”

这一组七个学生就立刻加快脚步,对着那边方向一通疾奔。

转过去一条街,果然看到街边一家门户前,有人躺倒在地,有人在哭,自然也有人在指点围观。

房隽顿时就来劲儿了,这几天,他们轮着使用生字符,今天可算是轮到了他。眼下正好有伤员,他也可以试一试使用生字符的滋味了

“让一让”房隽大喊一声。

后边也有跟过来的好事者跟着喊“力行家的,是国子监的郎君们来啦,你们走大运哩,你当家的有救啦”

正哭着的一名妇人连忙让开身,脸上就露出狂热的惊喜来。

“国子监的郎君”她抬眼扫视齐齐奔来的七名郎君,只见他们个个青衫磊落,英姿隽爽,当下欢喜无限,“当真是玄明七君子,郎君们,可千万要救救我当家的啊”

玄明七君子,这是好事的百姓给符术科的学生们取的雅号。

因为他们总是七人一组,又基本上都穿着符术科的统一服装,百姓们其实还真不容易分辨出谁是谁来。

后来也不知怎么,他们就被浑叫出了一个“玄明七君子”的名号。

有些人不喜欢这名号,但也有为这名号暗暗窃喜,悄悄自得的。

比如房隽。

房隽可得意了,他微微昂首,大步走近道“这位大娘只管放心,我们玄明七君子既然来了,便是一只脚踏进阎王殿的,我们也能给你救过来来,给我看看,你当家的是什么情况”

说着,他蹲到躺在地上的那人身边。

只见对方仰面躺倒,四肢大敞,看起来手脚躯干等部位倒没见有什么问题,主要还是他后脑处,有微微的鲜血渗出。

他眼睛半张着,气若游丝,显见是命悬一线了。

房隽立刻提起精神,就从袖中取出一张生字符来。

其实他又不是大夫,根本就不懂得各种伤要怎么分辨。但他知道一点,就是失血外伤可以用生字符。

呃,好像内伤也可以用

管他呢,总之一张生字符搞定。

房隽扫了一眼其他同窗,高朗也跟他一组,当下眼馋地催促道“你倒是快些呀房兄,没看人家命危吗”

对对对,百姓们也都等着看奇迹呢。

房隽遂不再耽误,按照江琬原先教导过的,立刻将符纸并在掌中,就输入真气,引动生字符的力量。

生机的白芒很快亮起,人们一齐发出惊叹。

“哇”

一声声。

围观的人有些多,惊叹声有些嘈杂。

这些房隽都无暇顾及了,他开始全力引导这团生机白芒进入地上伤者体内。

同组的其他学生也都靠得有些近,他们围在房隽身边,就近感受着这团生机的力量变化。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靠在同窗们中间的武清扬忽然将手指弹了弹,一缕极细微极细微的蓝光就随着他这一弹,顺着房隽掌心间的经脉通道,进入了他体内。

房隽正运功呢,忽然感觉到手心位置有些微麻痒。

他也不敢乱动,更不敢去挠,只得先尽力引动真气,将生字符中所有生机都引进伤者体内,这才忙忙将手掌一翻,凝目一看。

却见掌心处一片光滑,什么痕迹也没有。

高朗奇怪地看他道“房兄,你这是做什么”

房隽没好意思说自己是感觉到手心痒,所以没忍住要来看一眼。

怕被笑话娇气,他就随便找了个借口道“无事,我体会生字符呢。”

生字符已经生效了,又过片刻,只见躺在地上的伤者忽然动了动脑袋,然后一手撑着地,就自己坐起来了。

围观百姓顿时发出一阵欢呼。

伤者的妻子也欢喜地掩着唇,激动得笑出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