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到果脯的功效,他立时又觉得合情合理了。
王馨兰压着嗓子说话“当然,就在那屋里放着,你把钱给我,然后去那屋里拿就好。”
杨泽潭顺着王馨兰手指的地方看去,望着那间曾死过人的房子,不知怎的,他竟然打了个冷颤。
“那,那个王姑娘,可以带我进去拿吗钱的事,我现在就能给你。”主要他实在没有勇气自己进去啊,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呢
王馨兰却以为杨泽潭是怕她使诈,给他空头支票,所以没犹豫便点了点头“行。”
她收了银票,数了数刚好是五张一百两的,这才领着杨泽潭往那荒废的房子走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
杨泽潭听着这声音,心里又是一紧。好在门开之后,有月光顺着门打开的地方照耀过去,让屋里有了些光亮,他这才放松了点儿。
对着门的方向,刚好放着一口麻袋,也不用叫阿招他们过来,杨泽潭一手就能拎得动。多少他也是有些力气与武艺在身的,况且此时叫阿招他们,他怕声响惊动了附近的村民。
将麻袋拎出,杨泽潭这才从怀里掏出两封信给王馨兰“这是两封信,一封是贺路安给你的,还有一封是王弘远给他娘的,麻烦你帮着带给她了。”想了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王馨兰说道“抱歉,贺路安还让给你带了东西,我放到马车上了,你先等会儿我,马上就来”
王馨兰挑了挑眉毛,抬手将信接过,这才点了点头“行。”
不一会儿杨泽潭才拎着一个包裹往这走来,身后还跟着惊雷。
“这个就是贺路安给你带的,你拿好。”
王馨兰接过包裹,并未直接打开,而是对杨泽潭说道“多些杨公子了,麻烦你帮我给贺大哥带句话,就说谢谢他的挂念,若是以后有空他随时回来,或者等临安城解禁后,我们会去城中看他。”
见杨泽潭点了点头,王馨兰这才笑着说“那我便不送你们了,路上注意安全。”
杨泽潭又点了点头,方才想要叫惊雷与他一起把一麻袋果脯搬上车,结果一转头发觉惊雷已经拎着麻袋往马车处走了没错,就是拎着像是拎着小鸡崽子似的拎着。
杨泽潭这才连忙跟上去,于是,一行人再次踏着夜色往临安城赶去。
而王馨兰则躲在暗处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一幕又令人感慨又令人好笑。因为她想起好几次这样看着别人离去了,搞得她好像在经营什么非法、不能明面的生意
阿招等人并不知道杨泽潭回来是做什么,本来以为这个晚上能懂了,结果面对这一麻袋像是吃食的东西,他们有些困惑了。
所以,六爷该不会就为了一麻袋果脯特意回来一趟吧虽说这果脯确实是比别的好吃许多,但也不必吧
但阿招想到六爷爱吃的性子,又觉得这是六爷能干出的事
翌日,天微微亮的时候,王馨兰便早起去吴先生那里报道。
等一年之计在于晨结束后,王馨兰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往孙老太那里去。
先是例行给孙老太打了声招呼,她直接往隔壁赵月容那里走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孙老太在她走后就开始骂骂咧咧“感情来我这都是请安来了说句话就走了,就不知道多待会儿”
王孙氏在一旁坐着活儿,心里则在嘀咕“若是来你这都不来,直接往大嫂那去,估计你更要生气了”
“不成,我得去老三那边问问去,他这闺女怎么教的”
一旁的王老爷子听了,这才不装哑巴了“你去干啥人家来看看你还不行还想让兰丫头咋样人本来就不是来找你的”
王孙氏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点头赞同,她公公说的很难让人不赞同啊
孙老太被王老爷子怼了一顿,要搁在平时,她指定要闹的,但是这次不知怎的,竟然没有还嘴,只是将早上烙的饼拿了几张用布包好,然后就推门走了。
王老爷子看着门被关上,忍不住念叨道“这老太婆啊,就是嘴硬”
隔壁,赵月容一边将一碗水递给王馨兰,一边在心里嘀咕,心里揣测着王馨兰的来意。
王馨兰也不想在她这多待,茶水都懒得喝,接过来直接放到了一旁,然后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来“大伯娘,这是大堂哥给你写的信”不等王馨兰把话说完,那信就被赵月容猛地抢走了。
“真的是我的弘哥儿写的,真的是”赵月容欢喜地摸着信封外面的署名,然后便迫不及待地拆开信看了起来。
王馨兰看她这样,只好起身“既然信送到了,我就先走了。”这话说完,赵月容也是没回应,大概是过于欣喜,压根没听到王馨兰说的啥
她也不恼,反正她就是一个送信的,信送到了,那就能功成身退了
所以,当赵月容看完了信,抬起头想问些什么的时候,那时才发现王馨兰早已不见踪影
孙老太揣着几张饼子,一路雄赳赳、气昂昂地跑到王老三那里。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