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还得跟蕊蕊商议,将来加紧磨炼他,免得将来配不上守宁,两人相差太多,终是不美。
“……”
姚守宁隐约窥探到他的心意,不由脸颊发热,好在夜色如墨,再加上众人心思都放在‘阴魂出窍’之上,没有发现她的窘状。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将自己的思绪转回正事之上:
“姐姐,我刚刚阴魂出窍,看到了一些事。”
“什么事?”姚婉宁此时对‘河神’失望至极,心中早生了要与他恩断情绝的心,开始见姚守宁的情况,还当她是被‘河神’暗算,心中又惊又怕又怒,此时听她提到刚才的事,又怕事实真如自己猜测,说话时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你还记得去年,你居住的东厢房坍塌一事吗?”姚守宁问道。
她提起这事儿,顿时将姚婉宁的回忆拉回了当日。
那时她与‘河神’刚梦中成婚,姻缘结成,她心中又惊又怕又羞,却不敢与身边人言说,忐忑无比。
此时回想起来,印象深刻,哪能不记得?
“当然记得。”姚婉宁语气幽幽,神情有些复杂:
“我的屋子一夜坍塌,你那一天昏睡了许久——”
“那一夜,其实是我约了世子,第一次斗了‘河神’。”姚守宁直言道。
这话众人倒并不惊异。
陆无计是对此事心中有数,陆执当日与她相约,说了要帮她的忙‘驱赶’河神,最后无功而返,且从‘河神’身上感应到了《紫阳秘术》的力量,怀疑‘河神’与皇室有关,朱姮蕊夫妇这才决定深度参与此事。
而姚婉宁是早有预感,苏妙真当初受妖狐附体,一早就知道‘河神’与姚婉宁成婚之事,因此也不大吃惊。
“当晚,我与世子——”姚守宁的思绪沉入回忆之中,将当日与世子相约上门的事说了一遍,她提到夜间众人入梦之后,家里出现怪事,她与世子被困入幻境之中,见家里进了水,被淹没于汪洋之中。
就在两人警惕之时,见河内有莲花灯顺流而下,她与世子在河中捞起了灯,拆开看到了两封书信。
“信里提到‘孕三月’,‘回到过去’,当日我隐约觉得笔迹熟悉,心生狐疑,如今才知道——”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姚婉宁:
“那两封书信的寄出者,原来是姐姐你。”
“这——”姚婉宁愣了一愣。
姚守宁所经历的事奇妙非凡,竟在去年的时候,便已经提前收到了未来的书信……
“而刚刚你将书信寄出之后,河里风平浪静,我们上了车,姐姐你郁郁不快——”姚守宁说到这里,姚婉宁愣了一愣,正欲出言辩解,嘴唇动了动,却又无话可说。
她眼眶酸涩,又愧疚难当,没料到自己自认为将情绪隐藏得极好,但她的心思却瞒不过妹妹。
“我就回头去看,这一看之下,倒看出了一些东西。”姚守宁道:
“我看到了河中的‘河神’,‘他’被困在怨气之中,但你信入水的刹那,却又像是与‘他’生出联系。”
姚婉宁一听她提到了‘河神’,虽说打定主意两人自此之后各不相干,但她用情已深,此时听到‘他’的消息,仍忍不住心中一紧,一双手下意识的揪住了大腿上的裙子,强迫自己不要去多嘴追问。
“但我觉得‘他’的情况好像不对,‘他’、‘他’好像——”
姚守宁皱起了眉,想起看到的河中那个可怕的‘黑茧’,总觉得好像一层牢笼般,似是将‘河神’真正的意识困在了这牢笼之内。
这种猜测虽全无来由,但她的预知之力非凡,空山先生说过,他们一族力量天赐,许多时候一个看似奇思妙想的念头,说不定是破局的关键提示。
身边都是自己人,因此她想了想,仍是道:
“我觉得‘他’好像被怨气困住了,能感应到姐姐你送的信,但好像又不知道信的意义,所以‘他’施展术法,连通时空,将这信送到了去年我与世子联手斗‘他’的那一夜,我总觉得‘他’是想借我跟世子之口,念出信中内容——”
这种力量当然不是真正的控制时间。
空山先生说过,辩机一族是上天的宠儿,所以天生拥有操控时间的能力。
其他大能者修炼到极致之后,兴许可以找到打开时间通道的方法,但永远不可能掌控时间。
‘河神’这样送信的举动,类似于当日空山先生所说的‘锚点’理论——即她与陆执当日都曾与‘河神’有过接触,对于‘河神’来说,兴许双方打交道的每一个时间点,都是‘他’可以想办法接触到的方向。
姚守宁这样一说,众人便大概明白她意思了。
姚婉宁心中又惊又疑,新的问题浮现在她心头:
“既是如此,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也与‘河神’有接触,甚至相比起姚守宁,她与‘河神’在梦中相会更多。
姚婉宁话音一落,苏妙真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