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越发觉得当年见过的那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似是透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令他看不清楚。”
“仿佛”柳并舟以古怪的神情道
“仿佛有个人在他脑海之中下咒,让他这些年的名利地位,都是顺应着那人当年的话在走。”
“这是什么意思”
柳氏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了
“一般来说,不应该是认为他的话果然应验了么”
“确实如此。”柳并舟点了点头,叹道
“一般人看来,只会认为当年他说的话果然应验,但我的老师却觉得,因果相反了。”
张饶之初时也觉得自己是被那道人言中,但后面他修行越强,就越觉得自己这些年的青云路,仿佛顺应着那年轻道士的安排在走。
“怎么可能呢”
姚守宁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道
“他难道有未卜先知的力量吗”
“我不清楚。”
柳并舟这话是出自真心,他摇了摇头。
“自那之后,我的老师越发觉得不安,再加上他从一个前辈的口中,得知了一个皇室的秘闻”
说完,他的目光落到了姚守宁的身上
“守宁儿应该知道了吧”
除了姚婉宁之外,其他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姚若筠心中那股井底之蛙的感觉越来越浓,几乎压抑不住。
“对。”姚守宁点头,见家里人好奇的目光,直言道
“皇室有传言,三十一代而亡。”
“”
这话一说完,柳氏与姚翝的眼皮都疯狂抽搐。
兴许是今夜说的话都是惊天大秘密,无论是挖皇陵、斩妖邪,还是关于陈太微的一切,桩桩件件都是大事,足以要姚家人的命了,柳氏再听到这样的话时,竟有种虱子多了不怕咬的感觉。
姚婉宁是早就从妹妹口中得知过这样的消息,因此表情如常,其他人则都是神色各异。
“是,有窥探天机的前辈说过,皇室三十一代而亡。”柳并舟接着说
“自那之后,我的老师总觉得自己的人生似是受一种无形的力量约束、掌控,仿佛有人已经窥探到他的未来,包括他的前程、命运,这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
“”姚守宁听他说到这里,心中生出一个大不敬的念头这位已故的大儒听起来像是练功练得走火入魔
“所以他辞官卸职,抛弃富贵名利,回了南昭,担任子观书院的院长,言称为大庆培养栋梁。”
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无官一身轻的大儒,从明到暗,张饶之走得洒洒脱脱。
而卸职之后,那种被人时刻窥探的感觉顿时消失了。
“直到他回南昭十多年后,那位故友再一次上门。”
也就是说,三十一年前,陈太微与张饶之的见面,是第二次了。
“当时我的老师遣我离开,说是与朋友有话要说,”张饶之此举,肯定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学生,柳并舟当时隐约察觉到此人身份不凡,但又想起老师修为身手,心中虽说担忧,却仍是应了
“我守在门口,一步不离,约过了半个时辰,便听老师唤我。”
他说道
“我推门进去,屋里客人已经离开,我的老师面上露出笑容。”
那种笑意发自真心,仿佛恶作剧成功了。
“张先生做了什么”
姚守宁福至心灵,突然一问。
柳并舟深深看了她一眼
“我老师只说,纵然天时、地利,但若缺少人和,那么一切终将如水中捞月罢了。”
这话此时听来众人都觉得满头雾水,难以弄懂。
柳并舟也失去了再提此事的兴致,他似是有些口干,还未转头,姚若筠已经十分见机的递上一杯温热的水,他愣了一愣,接过来捧在掌中。
“爹。”柳氏唤道
“您既然说这位是大儒当年的故友,您见他时,他甚至比您看上去年纪似是更小了两岁,那岂不是说明,这些年来,他一直面容都没变过”
“不错。”柳并舟喝了两口水,润了喉咙后才道
“不止是从三十一年前至今没有变过面容,据我老师所说,他年轻时见此人时,此人就是这般模样了”
“这岂非神仙中人了”姚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叹了一声。
“据传,道家之中本来就有修养、生长之术,照我老师所说,他已经修炼到人中之神的地步,那驻颜有术,能活百岁便不是什么稀罕的事了。”
不对姚守宁的心中涌出这样一个念头。
她总觉得,陈太微的年岁,恐怕不止是百岁而已,甚至可能比众人所猜测的还要寿数长得多。
这个念头莫名其妙,但姚守宁如今也算是知道自己的力量,知道自己既有所悟,那么陈太微的来历便绝对有很大问题了。
正深思之际,突然听到柳并舟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