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负责照顾周夏他们的特殊体质,这件事盛放现在也是知道的,之前几次周夏理痛特别严重,也来过这找许医帮忙。
所以刚才在电话听温衍说周夏突然晕倒,而且被送到这个医院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周夏是不是又理痛了,可是算着时间也不对,不对,要具体说的话,应该是迟了,还迟了挺久。
盛放觉得奇怪,低问怀的人:“夏夏,你是不是又肚子痛了。”
周夏在他怀轻轻摇。
盛放放来,又说:“那就不是来那个了,不过这次是不是太迟了,你前几个月每次都还挺准时的,前后也差不了几。”
他说每一句话,周夏的睫『毛』就跟着轻轻颤一,气氛越来越安静,盛放也慢慢察觉到了异常,低着他:“夏夏,你怎么了,也不说话,是哪还不舒服吗?”
周夏抓着他衬衫的手指突然用力,慢慢吸气,又吐出来,像是在努力酝酿着情绪。
盛放着他每一个细微的反应,知道周夏接来要说的话应该很重要,也不觉屏起呼吸。
“盛放。”周夏终于抬起,脸颊苍白的没有血『色』:“我理期推迟多久了。”
盛放脱而出:“快两周了。”
“我最近总是没胃,什么都吃不,这两偶尔还会干呕,刚才我在面晕倒前也是,恶反胃的感觉特别强烈,后来怎么昏过去的都不知道,根据这些现象,你能想到什么。”
盛放听他说完,先是怔愣片刻,低着他,而后无意识的,视线便往他的腹部那去。
周夏很紧张,紧张得呼吸都开始急促,抬手想去捂他的眼睛:“你别了!”
盛放没有动,从刚才开始,他的每一个反应好像都慢了一拍,眨眼也是,呼吸也是,过了许久才轻轻周夏的手拿开。
他的视线还落在周夏肚子那,眉微微锁着,像是有些困『惑』,可这种困『惑』却只持续了不到数秒,很快的,周夏便清楚地到,他眼睛有光在慢慢变亮,一点点乍现,如星火燎原。
他突然一抓住周夏的手,力气大得让他呼痛。
惊得盛放忙又手松开一些,小翼翼,又不敢置信般:“夏夏,是真的吗?你,肚子,有宝宝了?”
周夏很难形容他现在在盛放脸上到的是什么表情,像哭也像是笑,眼睛亮得惊人,神『色』很凝固,像是在脸上糊了一层混凝土,僵硬得很,再加上他左边颧骨上被温衍刚打出来的伤,紫红『色』一大片,起来别提有多诡异了。
周夏觉得这人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忙抬手去掐他。
盛放“嘶”一声,皱着眉轻声说疼。
周夏放:“还知道疼,不是中邪。”
盛放听到他的话,有些好笑:“什么中邪,我是一时太高兴了,也觉得太突然了,没反应过来。”
周夏着他:“你高兴?”
盛放点:“当然。”
周夏抿起唇:“你不会觉得接受不了吗,这可是一个活的小命,不是随随便便中奖抽到的玩具。”
盛放不喜欢他的这种奇怪比喻,摇着说:“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夏夏,这是你跟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接受不了。”
周夏吸气:“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能接受,是不是因为这不是发在你的身上,不是你来承受,所以你觉得怎么都无所谓,你……”
“夏夏。”盛放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你是不是害怕了,没事的,你是怎么想的,你在害怕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没关系的。”
周夏听着他温柔过的声音,鼻子酸得要命,终于还是忍不住用力抱紧他。
“我害怕,盛放,我根就没做这个准备,我甚至都没想过真的要孩子,他怎么就来了,让我一点防备都没有……”
“好好好。”盛放抱着他轻声哄:“好,不哭,没事,我们慢慢说。”
周夏哭了很久,盛放胸前的衬衫都哭湿了一大片。
哭到后来他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抬手抹着眼睛,抽噎着他:“你衣服都湿透了,脱掉吧。”
盛放用手指『摸』『摸』他快肿成桃的眼睛:“没事,我体温高,一会就捂干了,别哭了,眼睛疼吧。”
周夏点点,睫『毛』都湿成了绺:“我其也没那么想哭,也不知道怎么了,眼泪就是停不来。”
盛放点:“我要是你,肯定还没你坚强,也要吓得流一缸眼泪的。”
周夏知道他这是在哄己,却还是忍不住笑出来,低向己的肚子。
盛放也在,轻声问他:“夏夏,我可以『摸』『摸』吗。”
周夏嘟嘴:“刚查出来,能『摸』到什么。”
盛放摇,眼睛一直盯着那:“没事,让我『摸』『摸』就好。”
周夏想了想,还是点,小被子掀起来。
盛放立刻蹲身来,伸出手放到他肚子上,隔着单薄的病号服,认真细致地抚『摸』。
周夏他这么认真的模,也有些好奇:“『摸』到什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