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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他不是同性恋”把周夏说得浑身僵硬,瞳仁微微颤动,紧紧抿着唇,本就雪一样白的脸颊又失了几分血色。

一直在观察他们两个的许岩看出周夏神色间的不自然,慢慢明白过来,瞪大眼睛看向周夏“周老师,你,原来你,你没告诉你这个朋友”

“许岩”

周夏厉声打断他,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可以说是厌恶冷漠的态度“我说了我本来就只是你的家庭老师,除此以外我们什么关系也不会有,剩下的两节课我单方面取消,课时费也会双倍原路返还给你,之后你也不要再联系我了。”

说完立刻拉着身旁的盛放转身离开,生怕许岩再说出什么他不想让盛放听到和了解的事。

盛放还想再给他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些教训,被周夏强硬地拉走时还有些不爽,回头朝那人看一眼。

白茫茫的雪色里,许岩穿着一身黑,瘦长的身形杵在原地,黑框眼镜后是一双有些阴沉漆黑的眼。

看得盛放“啧”一声,冷着脸色说“这小子不正常。”

周夏苦涩地弯着唇角“在你眼里同性恋可不就是不正常吗。”

“不是。”盛放摇头,手指在脑门指指,神色难得正经“他这里,不太正常,看人的眼神不太对劲。”

周夏想起刚才许岩跟他表白时那种异常的状态,虽然也有些赞同盛放的观点,却不想就此再多说什么,反正以后也不会再与这样的人有什么瓜葛。

他现在只担心一点,刚才许岩说的那些话,盛放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会不会因此联想到其他不该多想的事。

只好故作冷淡地敷衍“是吗。”

盛放看着他的侧脸,前几天感冒,周夏胃口一直不好,眼瞅着脸似乎又小了一圈,心疼地握住他的手。

“算了,你以后也不会跟他见面了,要是他再来纠缠你,我收拾他。”

周夏感受到他掌心干燥的温度,想要挣开,却被握得更紧,轻轻垂下眼睫“我话说得都那么清楚了,他还来纠缠我什么。”

不说这个盛放还不来气,停下脚步,把旁边的人也扯住不让他再走。

周夏刚抬起头就被捏住了脸,温热的手指夹住他腮边的软肉,还故意晃晃“你就那么确定他不会来纠缠你,周小夏你能不能长点心,不让你来你非要来,今天要不是我在这等着,你打算怎么办,答应那个臭小子吗”

“怎么可能。”

周夏被他捏着脸,话都说不清,看出他现在心情不好,便讨好地冲他软软笑着“你不是来接我了嘛,这么大的雪天,我可感动了。”

盛放本来是真的有点生气,可一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傻乎乎又软乎乎的模样,心里那股子横气就淡了不少,无可奈何般叹气“你怎么就那么招人稀罕,本来还只是蝴蝶,现在连苍蝇都来了,还他妈是公的,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你关起来,不然哪天被拐跑了都不知道。”

周夏装傻,歪着头笑“我又不是傻子,谁喜欢我就要跟谁走啊。”

盛放瞅着他笑得弯弯的眼角,琥珀色的瞳仁清透分明,里头还有亮晶晶的光点,可爱招人得不行,松开手指,捧起他的脸“好冰,是不是冻坏了。”

周夏抽着红鼻头,看进他盛着满满关切的一双眼睛,点漆一般黑沉,纯粹的没有半分杂质,心里又有暖流淌进来“不冷,就是脸被你捏得好疼。”

盛放闻言掰过他的脸,细嫩的腮边果然留了一处红痕,像糯叽叽的白年糕上沾了两片粉色的花瓣,可口极了。

盛放看得眼有点热,竟直接低头在上面咬了一口。

周夏蓦地瞪大眼睛,抬手捂住脸“你,你干嘛啊”

盛放的反应倒是很平常,勾着嘴角“夏夏的脸看起来很好吃,我没忍住。”

周夏握着拳头“没忍住就要咬你这是什么逻辑,属狗的嘛”

盛放耸耸肩“咱们俩一年的,我虽然比你大几个月,但我们都是属小龙的。”

谁在跟你讨论到底什么属相的问题啊

周夏气不打一处来,挥开他的手不想理他。

盛放看着他的背影,单薄瘦窄的肩膀,忍不住从后面一把抱住他,下巴抵在他颈窝里“别生气了,咱们俩什么关系,别说咬一下了,小时候更过分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你要是真不开心,我也让你咬回来好了,来。”

盛放说着,还真把自己的脸伸到前面,露出来给他咬。

周夏一扭头看到他的侧脸,纤长的睫毛下是高挺的鼻梁,下颌线条石刻般英俊,不愧是江大鼎鼎有名的一校之草。

对着这样的脸谁还能气得起来,周夏叹气,抬手把他的脸推开“盛放,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没有分寸了。”

盛放皱着眉头,反而更紧地抱住他“什么分寸,咱们俩一直这样就是分寸,别说是现在,就是以后,一辈子,都要这样才好。”

说罢,又侧头问他“你怎么突然这么说,是不是又听别人乱嚼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