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嗡”
作为夜司晏筑起来的结界,被凡人攻击,仅仅能发出蚊子般渺小的声音。
但蚊子,也是很恼人的。
臭臭侠流上船帆,蔑视了下方一眼“又是那个畜生,果然畜生就是喜欢乱野,肉紧实了才能卖个好价钱。”
夜九一听这话,就知道来者是谁了“交给你了。”
“行。”
臭臭侠酷酷地抬起手指,示意包在它身上。
水下,七八个水性极好的男子憋着气,仍在不遗余力地攻击结界。
忽然间,周身的水流无故极速流动起来,原本柔和的江水变得极具压迫力
他们起初没有在意,直到水流化为一只巨手,猛地握住他们所有人,强大的力量差点把心脏都给挤出来
“呃”
“咕噜咕噜”
平静的江面上冒起水泡,并骤然翻涌起浪涛
“哗啦”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水声响起,一面水墙呼啸着扑向陆依姗的大船
遮云蔽日的水,还有那七八个男子,一股脑涌下去
“啊啊啊”
“海啸了,救命救命”
那一瞬间,大船上漆黑无光,无数少女惊叫,陆依姗的脸色煞白,下一秒就淹没在水中
周围花船和岸上的人瞠目结舌。
“哇喔”
小汤圆兴奋得火焰乱冒,“大场面吖”
这个嘴臭的家伙还是有点能耐的嘛,玩水玩得很溜
由于大船连接着其他船,因此并没有被水浪掀翻,但水漫过后,那场面,精彩极了。
陆依姗的发髻全散了,精致的妆面也糊成一坨,薄纱衣裙春光乍泄,还被她花钱雇来的男人压在底下
“啊啊滚开给本郡主滚开啊”
震破耳膜的尖叫划破长空,郡主二字,清晰地飘进所有人的耳朵里。
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狼狈的女人是郡主了。
“是郡主啊郡主怎么湿透了”
“什么在哪儿我看看”
“哟郡主身材不错啊未来郡马爷有福气啦”
“就是腰粗了点儿,最近吃得不少吧”
“哈哈哈哈”
花船上最不缺的就是色胚,不仅是男人,女人们都看得津津有味,对陆依姗的身材品头论足。
“啊都闭嘴本郡主要削了你们的嘴巴”陆依姗又羞又恼,在一堆水里挣扎发疯,大喊大叫。
可压在她身上的人都被冲迷糊了,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其他少女跑的跑晕的晕,乱作一团
“看这一眼,要成为老子这辈子的心理阴影了,以后吃饭的时候一定不要想起来。上茅房的时候也不能,免得分不清哪个该冲走。”臭臭侠嫌恶地收回目光,一边逼逼一边流走。
“噗嘎嘎嘎嘎”
某麻薯已经成了无情的大笑机器。
最后还是陆一诚赶到,把陆依姗从人堆里救出来“妹妹发生什么事了水怎么会冲上来的”
“我不知道呜呜呜哥哥,我再也不要来了”陆依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爬在他身上不肯把脸露出来。
陆一诚慌张地左顾右盼,生怕被若浅公主看到了误会他。
确定公主不在,他才抱着妹妹离开。
花船上技艺精湛的画师众多,想必明天陆依姗湿透的“英姿”就能传遍白漠郡了。
他还特地花钱打点,希望不要有人不识好歹
无数百姓翘首以盼。
夜幕终于降临。
“知道夜幕为什么要叫夜幕吗”
夜九站在暮色中,微微阖眸,三千青丝随风飘扬,好似要乘风而去。
“啊”小汤圆回头,“为什么”
“哼哼。”夜九狂傲地勾起唇角,双臂展开,气势磅礴,“因为是爷的天下”
“”
某兽被尬得龇牙咧嘴。
喂是捕快吗对对对,这里有个中二病重症患者,赶紧把她拖走
夜九用大脚趾也能想到某兽在逼逼什么,先一巴掌拍飞,然后去准备开始小红红的“出道首秀”
她踏着凝聚的冰面走出结界时,老鸨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白日里不新鲜的花都已经撤了,换上了夜晚才会一现的昙花,幽香弥漫,引人迷醉。
粉色与红色交织的轻纱挂在船帆上,各色花灯精致小巧,银铃金铃叮呤作响。
更不提那一桌桌美酒佳肴,皆是精心准备,香飘十里。
一副极为奢靡华丽,又不失风雅清幽的画卷,看呆了两岸的百姓。
不愧是白漠郡势力最大的老鸨,终归是有两把刷子的,布置花船不过是小把戏。
老鸨站在花船最高处,得意地摇着扇子“如何夜家主,您可准备好了”
“当然。”
夜九懒洋洋地勾唇,“不过,重头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