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琊又一次注入雾气,又一次重复那番话。
“听明白了没”
“明白”
右护法的手背青筋暴起,身为高高在上的飞云宗护法,第一次受这样的屈辱
这些人竟趁着宗主不在,在飞云宗放肆
待他明日告知大长老和二长老,看这个小贱人还笑不笑得出来
大长老和二长老可是青灵级别的强者,碾压她,就如捏死一只码字一样简单
“那好,接着睡哈。”
夜九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假装没看到被自己劈碎的床榻,转身离开屋子。
一切都处理好了,便到了睡觉的时间。
帝褚玦在飞云宗找了一处无人居住的客房,照例让葡萄陪夜九睡,自己则躺在隔壁床上。
一个屋两张床,却也算帝褚玦第一次和夜九合宿。
他借着月色,凝视着窝在毛毛中睡颜恬静的夜九,眼底那一抹温柔,宛若春风过境。
冥琊落到他们之间的桌上,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目光极致危险,某人却压根不当回事。
夜九一个翻身,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帝褚玦的注视“你看什么呢”
该不会是在欣赏她的美色吧
“看葡萄呢。”帝褚玦故作随意地侧眸。
葡萄“”
这年头兽宠不仅要能打,还要充当睡袋和挡箭牌,真是太不容易了。
能不能结三份工资
“好吧,那没事了。”夜九翻过身继续睡,果然是她想多了。
“哼。”
冥琊幽幽冷笑。
诡计多端的人类,还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帝褚玦继续无视冥琊,唇角噙着愉悦的弧度,闭眸歇息。
这边的气氛无比和谐。
但飞云宗所有掌权者们,就没有这么舒坦了。
他们无不计划着,等明日夜九放松警惕,就集结其他人一同围攻,让她晓得厉害
正所谓猛虎难敌群狼,两个人还能和整个飞云宗作对不成
一夜无梦。
翌日。
夜九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吃了一些干粮,便出去了。
正是清晨,弟子们都在练武场集合,集体练剑。
一大片白衣男女,动作整齐划一。
而夜九拿着祖传的扫帚,慢悠悠从旁边走过去,把所有人都当成空气。
有弟子皱眉“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下人怎么到练武场来了”
“真是不知死活,要是被剑气扫到了,她的小命可就没了”
“听说是五长老的新欢,啧,得罪不得啊。”
众弟子低声议论的几句,便一脸不屑地收回目光,继续练剑了。
夜九大摇大摆的身影极为扎眼,让正在上面观察的两位护法怒火攻心,恨不得将她活活掐死。
但不管是谁,都不敢轻易出言阻止。
于是。
夜九不光在练武场随便溜达,还一路溜达上了大殿,嚣张得一匹。
左护法在愤怒过后,疑惑地看向右护法,他怎么没有反应
右护法同样侧目,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他为何不发怒
难道也惧怕五长老
两人很想开口确认,却又不敢在夜九面前说。
“早啊,二位。”夜九立在高台上,俯瞰下去,正好看到一位没见过的长老,在弟子的簇拥下回到飞云宗。
“回来了。”
夜九眸色幽幽,踱步向下走去。
她一走,两名护法便想说话,却骇然地发现,自己根本张不开嘴
落在少女肩膀上的黑鸦冰冷地侧眸,极寒的暗芒摄人,直叫二人如芒刺背,冷汗如雨
不仅仅是长老和护法们,下人们也计划着要夜九好看。
她们在山庄门口蹲守了许久,终于等到了三长老。
“三长老”
杨嬷嬷一瘸一拐地迎上去,一张老脸涕泗纵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长老,您可要为奴婢们做主啊”
三长老颇为嫌弃地后退,上下打量她“什么事”
嘴上这么问,其实他对发生了何事一点也不在意。不过是一介低贱奴仆,能有什么事
杨嬷嬷手舞足蹈地把夜九做得坏事,添油加醋地说给三长老听。
三长老本不相信区区女仆会如此诡异张狂,但其他仆人也不停点头附和,让他不得不信。
但是,他将信将疑地问“其他长老为何不管”
“别提了,三长老啊,五长老看上那个贱蹄子了”杨嬷嬷一脸的晦气,好像在说特别伤风败俗的事。
闻言。
三长老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五长老有多好色,他怎么会不清楚但能做到这样扰乱规矩的,还是头一次。
他早就看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