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青低下头,捂住口鼻,也不管什么上不上课了,转头就走。
他隐约听见后面那个oga的朋友在着急地问“小楼,你怎么了吗怎么突然身体不舒服啊”
沈峤青本来想要回出租房,但是就觉得难受极了,他就近随便找了个厕所,服用了随身携带的aha抑制药。
起效以后到完全平息得等半个小时,沈峤青耐心地等待着。
他的心情很焦灼。
那个oga的样子他没记清,只看了一眼,或许下意识排斥去注意对方,即使是当时看到,也仿佛是模糊的。
他为会觉得另一个oga的信息素非常香甚至有发热反应感到无比的厌恶和歉疚,有时候,沈峤青真不理解为什么老天爷不把他生作是跟周念匹配度高的oga。
甚至,他们的匹配度那么低。
就好像命运在对他说,你们不般配。
以前他曾经问过周念自己的信息素闻上去怎么样,有没有变得比以前闻上去弄一些,周念不以为意,笑笑说“什么啊你的信息素闻上去还是挺淡的,有时候beta身上撒个香水在我这都比你像个aha,我遇见过的aha里,只要是个aha都比香。”
见他低落,又拉着他的手,跟他说“不过低成这样也是另一种特别了,行了,别难过了。喏,那对我来说不也是唯一独一无二的aha。”
“我还觉得像你这样的aha对我来说更合适,不会让我一闻就有发热症状,平时在你身边都不用吃药,舒舒服服的,就算有微微发热也没事,就像是春天到了,我躺在草地上晒太阳一样,暖洋洋的。”
他就应该是周念的aha,只属于周念的aha。
从身体到灵魂,全都是周念的。
沈峤青拿出手机,他深吸一口气,拨通周念的手机号。
“嘟嘟嘟”
暂时无人接听。
他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精神上冷静下来。
要是告诉周念,周念嫌弃他,直接不要他了怎么办神经病韩涟的事情还没解决,又冒出来一个男oga,本来周念就老是觉得他麻烦又黏人。
爱就是这样矛盾。
他既不想连累周念,总觉得要么周念抛弃了他一了百了,不至于因为他而沾上更多麻烦;可陷在里面那么多年,那么多事,他只是个凡人,他总想,多拖一刻是一刻。
就想上了瘾,清醒时觉得应当戒掉更健康,可是多数时候他都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之中。
沈峤青想,那不如他去做腺体切除手术吧。
本来,从一开始,就应该是由他做这个腺体切除手术的。
反正,他已经做了结扎手术。
到时候也有借口,就说是做了结扎手术锁导致的后遗症,才会让信息素闻上去比以前更淡了。
周念来找他的时候,也并不都在发热期,有没有信息素无所谓。
在他的临时发热彻底平息下来的时候。
周念的回电也打了过来,他接起电话就哼了一声,说“我刚才在上课,你不是知道我的课程表吗这么不分时候怎么了,是着急到都忘了”
“而且,你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是要跟我道歉对吧”
沈峤青“嗯。上次是我不好。”
他几乎能想象出周念那可爱的模样,周念总是那样心口不一,嘴巴上不饶人,可都是在做好事,每次这种时候,周念就会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他尤其喜欢那个小小弧度。
周念“行了,我也不跟你置气了,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吗你就是那么一个人,动不动就觉得你拖累我要怎么怎么样。”
“不过上回真被你气着了。”
“原先我还想跟你说,我爷爷说想要见一见你听到了没吱一声啊”
沈峤青整个人都懵了,他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他问“见我见我干什么”
周念又好气又好笑,故意说“他发现我跟你好上了,要打断你的腿。”
沈峤青“”
周念听他还是没声响,再说“跟你开玩笑呢就是他知道我有个很要好的的朋友,你不是帮我照顾了宝宝吗他就说,想要见一见”
不知为何,“男朋友”这个词卡在喉咙,就是吐不出来,周念觉得难以启齿。
沈峤青一颗心直在火上煎,又在冰里冻。
他受宠若惊,却也知道是个最坏的时机,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时候了。
然而,他又不能拒绝,他也从没有拒绝过周念。
可沈峤青想到韩涟,再想到方才那个人,他木讷地问“我、我觉得现在是不是不太合适”
他觉得周念听到他委婉的拒绝,肯定会生气的。
果然,周念生气了。
周念“那什么时候合适五年后十年后拖到那时候,我不知道还和不和你在一起呢。”
沈峤青“”
周念继续说“你担心你弟的事是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