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瞄了眼两兄弟,疯狼抹了把脸上的悲痛,“不说这个了,说的我这心呐还是咱们这里好,地方偏僻了点,好在山清水秀,有田有土,一家老小人勤快,日子过得安安稳稳。”
“那倒也是。”
马大马二点头,跟外面比起来,他们这里好多了。人家死了那么多的兄弟,肯定伤心,他们说什么都不合适。
“我姓秦,往后你们叫我秦捕快,刚才那个姓田,以后你们叫他田捕快。两个哥哥叫什么,往后也好称呼俩位哥哥。”
“我是马大柱,”马大憨憨地说,然后指着马二说,“我弟马二柱,咱们县的人喊着喊着成了马大马二,往后秦捕头田捕头也这样喊。”
马二松了口气,没想到县令带了那么多的族人来,好几千呐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同情县令
这时田多良回来了,马大马二兄弟俩松了口气。
“给,咱们先吃,咱们县城两百户人,一时半会发不完,我已经跟李婶说了,给咱们留菜。”
田多良给他们兄弟两人手上塞了三个馒头,他跟疯狼一人两个,拿着就吃。
兄弟两人拿着馒头傻眼,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愣愣看着他们俩。
“吃啊”田多良看他们兄弟两人不吃,催促道“饭菜没还做出来,先吃馒头垫垫,就是要委屈你们俩了。”
“不委屈,不委屈。”
马大马二摇头,吃白面馒头还委屈那他们兄弟俩个,宁愿天天受委屈,顿顿都委屈,委屈一辈子都没关系。
兄弟两人确实饿了,瞧着旁人吃的香,兄弟两个也做不出老爹那样厚脸皮的事,不但吃了还拿了,抓着馒头啃。
香得兄弟两个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了。
瞧着秦捕头田捕头两人平静的啃馒头,兄弟俩个心里非常复杂,瞧瞧别人好像啃馒头对他们来说很平常,哪像他们,一年到头吃不了几顿白面馒头。
这人啊,真不能比
“大良,这是马大柱马二柱兄弟,”疯狼给田多良介绍马大马二兄弟,田多良冲两人笑笑,记下了兄弟俩的名字。
“大柱二柱兄成亲了吗”疯狼看他们兄弟都有二十以上,这年龄应该早成亲。
“成亲了,娃娃都有四个,老大八岁,老二六岁,老岁,小的那个三岁,老二三个,大的六岁,老二四岁,小的那个二岁。”马大咽下馒头,看两位捕快也有二十出头,就问“你们几个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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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狼“”
田多良“”
疯狼田多良差点被馒头噎住,两人都没成亲,屁的几个娃
“我们一穷二白,连个落脚的瓦片都没有,哪有姑娘肯嫁哎哟,不说这个了,吃好了,发猪肉去。”
马大马二听得一怔,兄弟俩没想到他们俩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成亲。
疯狼一口吞下半个馒头,两人出十出头的老男人心酸啊
马大还要问,被马二拉住了,没看人脸色不好,大哥还往人心窝子扎刀。
“我跟大柱兄去前街,大良,你们俩去后街。”疯狼按照马大的户头数,数出猪肉块,放另一板车上,跟大柱推走了。
田多良马二推着另一辆车,去了后街。天上月亮又大又圆,不明点灯,都能看清路。
马大敲人门的时候,屋子里的问“谁啊”
“叔,是我,马大啊,开门啦”
屋子里的人听见是马大的声音,边跑过来开门边问“天黑了,你咋还在外面这么晚来有事”
“有事,是好事。”马大在外面大声说,躲在屋子里的左邻右舍都能听见,偷偷地摸到门边听动静。
“啥事啊,非得晚上来。”屋里人的男人虽是这么说,还有打开了门,看到门外不但马大在,还有个人推着板车,男人下意识要关门。
马大赶得他关门前喊“叔,我给你送猪肉来了。”
疯狼从板车上拿了块肉递给马大,马大将那块猪肉塞到男人手里,说“下午,县令带人进山打了几头野猪,回来的时候,那个血味,从城门口一直飘到了县衙门。
听我爹说咱们百姓不容易,县令心善,念着我们大家,拿出一半出来分给大家,一户一块肉,四斤。”
“真给我了”男人惊疑地问。
天快黑的那会,大家伙都闻到了血味,众人还以为没想到是县令打了野猪回来。
“你不要,可以退回给我。”马大说着要拿回那块猪肉,男人下意识往后退,躲开马大的手。
“哎,哪里送出去的东西往回拿的。这是县太爷给的。”四斤的猪肉省着点吃,可以吃七八天了。
左邻右舍的人听到县太爷送猪肉,眼睛唰的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会也顾不上害怕了,打开了门跑过来问“马大,我家的呢”
“叔,这是你家的,婶,这是你家的。”
马大拿了俩块猪肉,分别递给他们俩家。俩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