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人都觉得这才是正常现象。
可只有阿狼觉得不对劲。
怎么回事
她怎么突然感觉脑袋很晕,想要睡觉呢
“十,九,八,七”
裁判看阿狼摔到地上爬不起来,已经开始数数。
阿狼双手撑地,一跃而起。
不,她不可能就这样被打败。
阿狼,清醒一点
“来呀”
大块头见阿狼吃瘪,顿时神气活现起来。
他蹦哒着,朝着阿狼挥拳相向。
阿狼凭着本能迅速躲过,随后出拳头想要反击。
可手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使不出力道来。
那软绵绵的动作,不像是出击,倒像是求抱抱。
眼前的人影重叠在一起,越来越模糊。
让她看不真切。
对面的大块头先是警惕地躲开了阿狼的挥拳,然后在看到阿狼此时的模样时,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这个对手似乎想要睡觉
他现在不出手又待何时
大块头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狠狠出拳。
阿狼想要躲开,可反应迟钝间被猛力地冲击着。
她一个踉跄摔到了防护栏上。
没等她调整情绪,大块头已经冲了过去,重击着阿狼。
拳拳到肉,像要把第一场所受到的屈辱全部讨回来。
阿狼想要反抗,可头越来越晕,手上全然使不出一点力气,只有挨打的份。
好痛
浑身像散了架一样
她是不是要被打死在这儿了
耳朵里轰鸣声不断,眼前一片模糊。
隐约间,她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在怒吼,在咆哮。
接着,她被人抱了起来。
他的怀抱很温暖,味道有点熟悉,是啰嗦大叔
阿狼勉强睁开眼,模糊中,能看到焦金翰焦急的眼神。
真的是大叔
他找到她了
阿狼胃里一阵难受,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浑身仅存的一点清明渐渐散去,再不复存在。
在昏过去前,她心里满是歉意。
抱歉啊,大叔,她又把他的衣服弄脏了。
她应该不会被他打死吧。
“阿狼,别怕,坚持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焦金翰满脸焦急,也顾不上被吐脏的外套,抱紧了她大步离开。
小东西不会有事的。
她好轻
怎么能来这里逞强
为了赚钱吗
她一个女孩子,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二楼的看台上,舒欣眼睁睁地看着焦金翰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阿狼带走,气得脸色一阵扭曲。
就差一点,那个狼人就会一命呜呼了
焦金翰怎么会来得这么及时啊
东郊医院。
焦金翰看着阿狼被推进了急诊室,心急如焚。
他交了费,办理了住院手续,将那件弄脏的西服丢了,就在急诊室外来回走动着。
幸好他来得及时,如果他再晚一点到达,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小东西,怎么会想到去打黑拳啊
要钱不要命吗
四十分钟后,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焦金翰连忙迎了上去,“医生,她怎么样了”
“患者有轻微脑震荡,软组织多处受伤,好在没伤及要害。”
医生顿了顿,“不过我们从她的呕吐物里发现她刚服用过一些安定片,她是不是有自杀倾向”
自杀倾向
怎么可能
焦金翰一脸的错愕,暂时没搞清楚状况。
他谢过了医生后就匆匆前往病房。
病房里,阿狼躺在白色的床上,单薄的身体像个纸片人一样,被风一吹就能随时被吹走。
她的头被包住了,脸上有几处乌青,看着让人一阵痛心。
小东西,不但打黑拳,还无缘无故服用安定片
她到底在搞什么
焦金翰眉心紧拧,默默地坐在床边等她醒来。
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阿狼慢慢睁开眼,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像被拆开了一样。
她动了动身体想要起身,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人握着。
她慢慢垂眸,这才发现焦金翰正趴在床边睡着。
啰嗦大叔昨晚陪了她一夜么
他的西服被自己吐脏了,等下他醒来了,一定会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的吧。
想到昨晚的事情,阿狼皱了皱眉。
昨晚的拳击场很不对劲。
以她的身手,第二场开局怎么可能会被人打到毫无招架之力
她一直想要睡觉,一直提不起精神,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