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关系比较亲近,所以小黑对其他人都称呼为数字大叔,只有对南竹才会称呼为“胖叔”。
南竹不喜欢这个称呼,还是比较喜欢数字称呼,但小黑这口还就是改不回来了。
“下棋”南竹愣了一下,看了眼沉着一张脸的吴黑,再看看天窗里的天色,顿时嘿嘿道“小黑,到了练字的时辰吧别找我做挡箭牌,再不去,你阿爹又要揍你了。”
小黑回头看了眼没好脸色的父亲,顿时垂头丧气,以前父亲很少会揍他的,现在老是因为练字揍他,他越发讨厌练字,然而没办法,只能是一脸气馁的去了。
攀在他后背的“大棒”不时会变幻一下攀附的方式。
从宽敞的地方过,可以斜着趴小黑背上。
碰上不方便的地方,譬如街头人来人往的地方,就不好横着或斜着趴了,会刮到路人,“大棒”便会自动调整成直直竖在小黑后背。
此时进庾庆的院子,从月门过,直着太高了,会撞门顶,“大棒”又赶紧下降高度,调整成了斜趴的形态。
只有当小黑主动将它扛在了肩头的时候,它才会完全收拢节肢,不需要操心自己趴着的形态。
相处久了,两者之间也算是配合默契了,可谓形影不离。
小黑对它的称呼就是大棒。
一进小院,见到了屋檐台阶上谈话的庾庆和牧傲铁,披头散发的小黑又客气道“九叔,十五叔。”
庾庆嗯了声,没二话,挥手道“去书房练字吧,还是把那些基础笔画抄一百遍。”
小黑不吭声,低头去了,不去不行,跟在后面的父亲肯定又要抽他。
待他去了书房,庾庆乐了,问走来的吴黑,“脸色不好看呐,这小子又跑出去鬼混了”
吴黑“又去了丹蕴阁。”
庾庆负手叹息,“这小子确实不好教啊,只要不盯着,心就不知道野哪去了。你们不知道,上次我偷看他练字,发现他居然脱了鞋袜用脚指头夹着笔在那写,太皮了,不好教啊”
不好教的话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说起了,吴黑瞅他的眼神有点不善,很想问问,你真的有用心教过吗当初是谁说我儿子有潜质的我一千五百万两砸出去了,你就开始说这种话了
至少在他个人看来,这位好像并未用心教自己儿子,几个月了,反反复复都是让儿子自己抄去,抄了几个月的基础笔画还在抄,而这位自己不是在修炼就是在搞别的。
不过不满也只能是放在心中,有一点他还是服气的,这位可是正儿八经的从千军万马的才子中杀出来的锦国会元,是四科满分的天下第一才子啊一说探花郎,天下皆知是这位,其他古往今来的探花皆黯然失色。
还有,他在这里也亲眼看到过庾庆在书房教他儿子时的随笔字迹,他这个不太怎么懂的也能看出好看来,发现这位天下第一才子果然是名不虚传。
他惦记着儿子跟在这位身边,时间久了,多少肯定还是能受到一定熏陶的。
就算达不到这位的高度,有个三分之一也行。
正这时,南竹回来了。
小东和小西也拎了装满净水的水桶和几只洗净的盆过来,放下东西后,南竹就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了。
牧傲铁立马将东西给拿进了屋里面,南竹和庾庆也进了屋里做各种摆放准备。
跟进来的吴黑看出了不对劲,问“干什么”
庾庆抬手摸了摸脖子后颈,“开刀切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黑沉默了。
这三位身上出现的不正常他也知道,从金墟回来了差不多半个月后,三人身体就出现了蹊跷,开始感觉后颈有点痒,庾庆是最先出现症状的,也是症状最明显的一个。
还不是表皮那种痒,都感觉是皮下的骨头在痒,这个挠也挠不了。
三人都感觉后颈的骨头上有什么异常变化,但是运功查探又好好的,其他人运功帮忙查探也感觉是正常的,甚至找了幽角埠的良医就医,也说是正常的,说他们身体没病。
这就奇了怪了,一个人有错觉也就罢了,三个人都有错觉似乎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