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给骗了,估计根本就不存在,也就释然了,叹道“找一个叫做石矶湾的古地名。”
“石矶湾古地名”文老陷入了思索,沉吟嘀咕了一阵,又问“你熬了一宿,找遍了整个泞州都没有找到吗”
庾庆想了想,点头“差不多。”
文老也没问他为什么要找这个地方,“那也许可以在泞州之外的地方找找看”
庾庆愕然,苦笑,“文老,我要找的地方如果存在,就在泞州境内。”
文老“既然是时间久远的古地名,那就未必还在泞州境内。泞州在历史上,有些区域纳入进来过,也有些区域又切割出去过,划给了别的州,类似吞吐的事情反反复复上演过许多次。你翻了州志,难道没注意到吗”
“呃”庾庆愣住,还真别说,他只顾着对照地图有针对性的查找,并未完整不漏的翻阅过全篇州志。被人点醒后,心头又涌起希望,忙道“文老说的是,是晚辈愚钝了,敢问文老,这里可有泞州隔壁州的地图”
文老“有,整个锦国的地图都有,大致的地理情况这里都能找到载述,这块区域的一排书架就是一州的大致情况。泞州一面滨海,背后及左右各有一邻,你对面几排书架中应该就有那三家的地图。贵客不要翻的乱糟糟,我叫小子来帮你找。”说罢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是。”庾庆拱手谢过。
很快,那两位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少年又来了,问明情况后,立刻将相邻三州的详尽地图全部给找了出来,有全州概图,也有各府详图。
地图交给庾庆后,两人这次并未离开,听了文老的吩咐陪着,一旦有所需就帮忙找,同时各搂了一州的地图帮忙查看。
折腾到了天亮时,一位少年忽出声道“贵客要找的地方是叫做石矶湾吗”
庾庆愕然抬头,“不错。”
少年指着地图道“敖州境内有个叫石矶湾的地方,不知是不是贵客要找的那个石矶湾。”
另一位少年立刻伸头去看,盘膝而坐的庾庆也赶紧放下地图爬到了对面,顺着少年手指的地点一瞧,没错,地图上的河湾旁清楚写着“石矶湾”三个字。
再一看,还真是在与泞州相邻的府内。
庾庆兴奋抬头,“敖州志,劳烦帮我找来。”
他要确定这个石矶湾是不是从泞州重新划拨过去的。
另一位少年迅速起身去找,很快找来一本大部头的敖州志交给庾庆。
庾庆目标明确,直接翻到相关府县查阅,最后还真的查到了相关记载。
约在一千三百年前,因群雄战乱割据,那一大块区域从泞州落到了敖州手上,一直到本朝锦国初期,又曾划分到泞州管制过,后因各种原因,没多久那块区域又重新划分回了敖州。
根据地方志的记载,那一块地方可谓是一波三折。
而“石矶湾”这个地名在记载中并未出现过任何变化,也就说是从古沿用到了现在。
更重要的是,至少在地名这一块,云兮没有胡说,三千年前的泞州确实有一个叫“石矶湾”的小镇。
这么一个小镇能一直存在,还能一直不改名,说明地貌或地理位置比较特别。
总之终于找到了,庾庆既兴奋又感叹,若早知“石矶湾”从未改过名,若自己有文老那见识,抱着各地图查一遍就完了,何苦跑到闻府这一趟折腾。
高兴之余又有隐忧,自己暴露了自己要找的目的地,但愿不会节外生枝。
然而没办法,若不是让文老知道了,自己恐怕就已经放弃了,怕是永远都找不到石矶湾。
找到了目的地,庾庆不再逗留,找到文老拜别后,就此离开了文枢阁。
太阳已跳出了地平线。
回到了正院客房,庾庆带齐了东西,写了封告辞的书信藏进怀里,然后找了闻魁,要了一辆马车,说是要出府逛逛,连早餐都不肯用,说是会在城里找点新鲜吃。
上了马车后,他并未直接出府,而是让马车行驶到了西杂院,招呼了一名下人去找南竹和牧傲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