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喂养小狗子的办法,人家连个解释都不听,一句多话都没有,直接就动手了,他这么个下人,人家直接挑明了说弄死他也没人会说什么。
他若是招供出自己喂了小狗子杂食,让人知道自己违逆了宋萍萍那边的交代,会不会被人弄死,他不知道,但肯定要被人给狠揍一顿,那小白脸绝对能下这狠手。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客气了,让对方遭罪总比让自己遭罪强。
心意定了后,他才关了门,之后去井里打水,冲刷地上的血迹
雨下大了,路上没了什么行人,邹云亭踉踉跄跄而行,倒没感觉到什么伤痛,更多的是心凉。
一阵绕行,终于绕到了闻府侧大门外。
他也不得不绕行,不得不做出一副在外面被人给打伤了的样子。
如同庾庆说的,他为什么会伤成这样不是庾庆该操心的,而是他邹云亭该怎么想办法隐瞒自己被一个家丁给打伤了。
门口的下人顿时被惊动了,赶紧叫喊来人,将重伤的邹云亭给抬了进去。
人一送回,见到弟子重伤,一身是血,脸也被打破了相,樊无愁震怒,问邹云亭,“谁干的”
躺在门板上的邹云亭心中弥漫着恐慌,亦悲凉,却依然虚弱摇头道“弟子不知,在外面突然遭人偷袭,不知何人所为”
见他说话都没力气了,樊无愁当即为他诊疗,发现伤的很重,确实被人下了狠手,连五脏六腑都遭遇了重创,再不及时救治可能真会丧命,赶紧招呼人手来帮忙施为。
没太久,宋萍萍也闻讯紧急赶来了,在玉园刚换的一身衣裳又被大雨给淋湿了,见到师兄的惨状,哭红了眼,问是谁干的,没有答案,还被师父赶了出去,让她不要影响救治。
抹着泪的宋萍萍再次闯入雨中,直奔杂物院,找到了庾庆。
此举差点吓庾庆一跳,以为邹云亭豁出去了要拼个玉石俱焚,待听明宋萍萍来意,获悉只是来查找邹云亭受伤线索的,他自然是推的一干二净,说邹云亭只是来问了一下他喂养紫龙的方法,然后就走了,不知为何会受伤。
他还假装关切了一声,“伤没事吧”
“用不着你管”红着眼眶的宋萍萍甩袖而去。
庾庆望着外面的雨幕,沉思,略有反思,之前在气头上,下手肯定是有些重了,那厮不知还能不能救治好,这要是死了的话,刚找到的合适探子就没了,未免可惜
圆窗外,雨幕与蕉叶如画。
圆窗内,案上一炉檀香袅袅。
发如雪的闻袤坐在一张椅子上拿着一张张纸查看。
管家闻魁打着伞从从大雨中走来,屋檐下伞放一边,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又在一块厚厚棉布上蹭了蹭鞋,这才进了屋内,对窗前查看的闻袤行礼,“老爷,那边断了三根肋骨,一条胳膊,五脏六腑重伤。”
闻袤背对着问道“凶手抓到了”
闻魁“目前没有,樊长老撒出了不少的青莲山弟子外出查找,还让我们帮忙查找,老奴不好推脱,不过老奴估计是白费劲,凶手估计是找不到了。”
话中有话,闻袤哦了声,“怎么讲”
闻魁“养灵宠的那个杂物间,宋萍萍之前去了趟,把灵宠带回了玉园,让三小姐亲自喂养。”
闻袤哈哈一笑,“看来是樊长老回来后知情了,年轻人不懂事,怕是挨骂了。”
闻魁继续道“宋萍萍出来后,邹云亭又进了那院子,出来后就受伤了,翻墙出去了,然后回来就说是在外面遇袭了。”
看东西的闻袤终于慢慢回头了,看着他问道“邹云亭是在那间杂物院被那个家丁打伤的”
闻魁“监视牛有庆的人也无法确定院子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院子里当时只有牛有庆一人,除了他,估计没有第二个凶手。”
闻袤站了起来,负手看向了窗外,“也就是说,邹云亭受伤了,不但没说出凶手是谁,还有意帮凶手隐瞒”
闻魁欠身,“应该是这样。”
闻袤“魁子,你说人家的手段肤浅,是低套路的江湖把戏,如今看来,似乎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