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从午时过后等到天色将黑,依然没等到大皇子的身影,皇上已经猜到了结果,可还是不相信。
如果宋隐不是楚云霄,他为什么会对宋宛月一见钟情
难道是障眼法
是为了遮掩真正的楚云霄在哪里
黄公公打开门进来,“皇上,大皇子来了。”
皇上攸的睁开眼,坐直了身体,“让他进来。”
黄公公退出去,大皇子进来后便直直的跪下,“儿臣办事不利,还请父皇责罚。”
“你没探到还是”
“宋隐脸上没有人皮面具,是真的那个模样。”
皇上下意识的想说“不可能”,可他知道有太子之位做诱饵,自己这个大儿子不会糊弄他,宋隐真的不是楚云霄。
那真正的楚云霄在哪儿
久久没听到皇上的声音,大皇子心里七上八下,他这几个月一直被老二压着一头,好不容易有在父皇面前有立功的机会,却没有办成,父皇定然是失望万分。
他正胡思乱想间,皇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事也怪不得你,起来吧。
大皇子差点喜极而泣,声音哽咽,“多谢父皇。”
“你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凡事都很小心翼翼,唯恐惹了我不高兴,你可知道,你是父皇的第一个孩子,从你出生的那天起父皇就希望你能长成一个合格的君王。”
大皇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皇刚说了什么他、他希望我能做一个合格的君王
“可惜呀,你就是太优柔寡断了,父皇这才迟迟没有立你,你好好反省,改了这个缺点。”
大皇子是真的红了眼睛,“儿臣谨记父皇的话,一定会改。”
“起来吧,给我详细的说说今日的事情。”
宋宛月一只脚踏进屋内,就被拥进熟悉的怀抱里。她索性抬高双手搂住宋隐的脖子,仰着头,还带着微醺的眸子看着他。
宋隐身体陡然绷紧。
那三年未见的日子里,虽然相思成疾,可他并不担心,他知道月儿会照顾好自己。
可今天只有半日,他便担心不得了,他怕月儿有个什么意外,怕大皇子见不是他,会对月儿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担心了”
伴随着带着些许醉意的声音,还带着酒气的呼吸也喷洒在脸上。宋隐低下头,嘴唇落在还微张的红唇上。
他知道月儿还小,他也一直在克制自己,可半日的担心几乎摧毁了他的意志,他没法再克制自己。
屋内一片静谧。
良久后,宋宛月无力的靠在宋隐胸口。
她头有些昏,嘴角却扬起。
宋隐搂着她,平复自己急促的心跳,他从来不知道,月儿的嘴唇会这么甜,甜的他不想放开。
感觉到他的再次蠢蠢欲动,宋宛月抬手挡住他的嘴,“一会儿还要去书房,我可不想肿着嘴唇过去。”
宋隐借机亲了她手心一下,这才揽着她走到椅子边让她坐下,倒了温水浸了帕子帮她擦脸,又倒了水放在她手里,坐在一边看着她喝完。
经历过刚才的那一吻,再被他用这种目光看着,宋宛月有些不自在,清了一下嗓子,道,“从大皇子府出来以后,又去宅院见了二皇子,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
二皇子的那处宅子离定国公府很远,一来一回花费了不少时间,本来能早点回来的。
宋隐点头,“还渴不渴”
茶壶就在她手边,一伸手就能够到,宋宛月知道宋隐是担心坏了,把手里的杯盏递给他,“还想喝一杯。”
宋隐又给他倒了一杯,看着她喝完,压下亲上她红唇的冲动,拉她起身,去了书房。
定国公和萧峥早就等着了。
宋宛月在大皇子府发生的一切给几人说了一遍,又把给二皇子说的话也说了,道,“如今二皇子已经起了疑心,我们只需再推一把即可。”
“怎么推”
萧峥问。
“自然是利用吴进”
她顿了顿,看着屋内三人,“将当年皇上对勤王妃所做之事公布出来,栽到大皇子身上。”
屋内一片静默。
定国公抓着扶手的手青筋凸起。
萧峥也是握紧了拳头。
当年的事太过不堪,一旦传扬出去,不但府里人会遭受流言蜚语,就是故去的勤王妃也会被人诟病。
宋宛月知道这件事是他们心里的伤疤,可总得有揭开的一日,而且目前来说这是除掉大皇子最好的办法。
“就、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萧峥艰难的问了一句。
他那温柔的大姐,从他记事起就没见过她对谁大声说过话,无论遇到什么事,她都微笑以对。可就是那样一个人,在死前却遭受了那样的凌辱,每每想起这些,他都恨得冲进宫去将那狗东西千刀万剐。
“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将大皇子彻底废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