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见她停下了脚步,许氏疑惑地问。
“没什么。”
宋宛月收回目光,接着往外走。
到了外面,和许氏上了马车,回了宅院。
有护卫等着了,见到她行了一礼,“宋姑娘”
话没说完,便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刚要问是不是她的伤口裂开了,见宋宛月对他使眼色,又把话咽了回去。
“一会儿我过去。”
宋宛月声音如常。
护卫应是。
宋宛月和许氏回到屋内,往椅子上一坐,对着许氏讨好的笑了笑,“娘,我伤口好像裂开了。”
许氏变了脸色,忙解下她的披风,看到血迹从厚厚的衣服里透了出来,红了眼眶。是她大意了,老三手劲那么大,一定是扯到了月儿的伤口。
“我、我去拿”
许氏语无伦次。
“我包袱里有。”
许氏慌神的去找包袱,找到后拿过来放到桌子上解开。
宋宛月已经把衣服解开,看到厚厚的纱布,许氏强忍着泪水解开,等看到伤口,眼泪再也忍不住,肩头都被穿透了,这哪里是小伤。
宋宛月无奈,她知道许氏看了肯定会哭,所以才隐瞒伤势的。
“先把白色瓷瓶里的金疮药倒上。”
许氏抹了一把眼泪,拿起瓷瓶打开塞子,抖着手倒在伤口上,血止住,她又去打了热水,拿了软布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又不放心的倒了一次金疮药,拿了纱布小心翼翼的包扎好,才敢放任眼泪掉下来。
“娘,我真的没事,那些护卫比我伤的重多了。”
“你怎么能和他们比,他们是常年练武之人,身体强壮,又是男人,您”
许氏说不下去了,眼泪突突的掉。
她要是知道月儿伤的这么严重,她、她
她也没法不让月儿去救齐英。
“都怨三叔,要不是他拽了我一下,伤口也不会裂开的,等着,等齐英姐姐没事了,看我怎么找他算账。”
宋宛月试图转移话题,许氏哪里会这么容易被蒙骗过去,眼泪掉个不停。
宋宛月不知该怎么安慰了。
“孩子他娘,月儿”
宋林的声音传来,他把马车停去后院以后,又去给宋老爷子说了一声,这才过来,推开门,就看到许氏再掉眼泪,惊的不行,“怎么了,老三媳妇不行了”
怕许氏说自己受的伤很重,宋宛月抢先回道,“是我刚才被三叔扯了一下胳膊,伤口裂开了,娘心疼呢。”
“老三扯你胳膊”
宋林瞪了眼。
“三叔也是着急。”
“着急也不行”
说着话,才看到桌子上换下来的带血的纱布,顿时觉得眼前有些发黑,纱布都被染红了,月儿得留了多少血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不对,流这么多血,一定有事,我、我、我去请大夫”
话没说完,拔腿就要往外跑,被宋宛月眼疾手快的拦住,“我没事,娘已经帮我包扎好了。”
宋林哪里肯信她的话。
宋宛月见拦不住,急忙又道,“不信你问我娘。”
说完,给还在掉眼泪的许氏使眼色。
许氏张张嘴,抹了一把眼睛,才开口,“是没多大事,我已经帮着包扎好了,不用请大夫了。”
月儿伤在了肩头,如果请大夫过来,毕竟得让大夫看伤口,月儿马上十岁了,要是传出去,名声会有损。
宋林信她的话,这才没再坚持,而是把染血的纱布拿在手里,气呼呼的道,“等齐英没事了,看我怎么收拾老三。”
一刻钟后,宋林和许氏两人才走了,宋宛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又喝了一杯热水,才去了护卫们住的院子。
天色差不多要黑了,护卫却都整齐的站在院子里,看到她过来,齐声喊宋姑娘。
没等他们说话,宋宛月道,“我知道你们想回去,但还有两天就要过年了,天寒地冻的,你们身上的伤也不适合这么赶路,就留下来过年,等过完年再走。”
“这”
“放心吧,等你们走的时候我会给萧伯父写封信告知缘由,他不会责罚你们的。而且,快过年了,作坊那边放假了,正好你们过去帮着看作坊,也和你们那几个兄弟说说话。”
“那就多谢宋姑娘了。”
十名护卫齐声道谢,宋宛月摆手,想着宋奶奶在那边守着齐英,许氏心情也不好,索性给其中一名没有受伤的护卫指了酒楼的位置,让他去要两桌饭菜。
护卫应声而去。
两刻钟后,金掌柜亲自送了两桌饭菜过来,看到宋宛月,第一句话就是,“姑娘,咱们赚大发了。”
楼上火锅天天翻桌就不说了,大堂的自助烤肉简直就跟不要钱的一样,天天许多人等在门口排队。
看他精神抖擞,年纪都好像少了很多岁,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