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一名镖师跌跌撞撞的跑进主院。
听到他惊慌的声音,齐武心里咯噔了一声,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出了何事”
“师、师兄他、他、他们”
齐武心里下沉。
“润儿呢”
齐夫人随后从屋内出来。
镖师脸色苍白,“他、他们全、全都被杀了。”
齐夫人脑中翁的一声响,身体一个趔趄,撞在了门框上。
“你说什么”
齐武没顾上他,疾步来到前面的空地上,两个箱子并排放在一起,里面放着几人的尸体,齐润在左边箱子的最上面,眼睛瞪的很大。
齐武睚眦俱裂。
齐夫人被齐英扶着跌跌撞撞的过来,一眼看到,身体一软,疼昏了过去。
“娘”
“师母”
齐武踉跄着走到箱子边,抖着手把齐润的眼睛合上,豆大的泪珠落在齐润脸上。
“师父,咱跟他们拼了”
“对,跟他们拼了”
“走走走”
一众镖师纷纷转身去拿兵器。
“站住”
齐武弯腰将齐润抱出来,他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压抑的杀意,“没有我的允许,谁要是敢出这个大门,就别认我这个师父”
“师父”
“师父”
齐武没理会他们的喊声,把齐润抱回了他平日住的院子,将他放在床上,解开他的衣扣,拿出最好的金疮药倒在他已经干涸的伤口上,又起身打开衣柜,拿出一套衣服给齐润换上。
做完这一切,齐武在床边坐下,紧握齐润冰凉的手,眼里是排山倒海汹涌的杀意。
一个时辰后,齐武从屋内出来,去了主院看自己夫人。
齐夫人还没醒,齐英眼睛通红的守在她身边。
齐武出手点了齐夫人的睡穴,对齐英道,“我出去一趟,你大哥的尸身不要动。”
“爹”
齐英想说什么,齐武已经转身往外走,“放心吧,爹不会冲动行事。”
到了外面,吩咐镖师把两名侍卫的尸体带上,去后院牵了马,出了镖局,来到县衙后门,亲自下马去敲门。
没等里面的人询问,便沉着声音道,“我是齐武。”
门被从里面打开,齐武走进去。
“三皇子睡了没有”
开门的侍卫刚要回答,看到后面跟进来的两名镖师扛着的尸体,愣了一愣。
“他们死了。”
齐武声音冷冰冰的,“和我镖局里的人一起死的。”
开门侍卫的手微微收紧,转身,带他们进去。
三皇子也在等消息,一直没睡,听到禀报出来看到两具尸体,他脸色难看的厉害。
他带来的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寻常的人个都近不了他们的身,却被人一刀毙命。
“我儿子也死了”
齐武脸色狰狞,“此仇不报,我枉为人父我来是告诉您一声,如果前几日我是迫不得已为您做事,从今日开始我心甘情愿,只要能灭了顾家的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三皇子脸色稍虞了一些,挥手让侍卫把尸体搬下去,“你可有什么打算”
“有”
“说来听听”
翌日,魏掌柜去了宅院那边,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顾义和宋宛月以后,又在那边坐了一会儿,才回了酒楼。
离中午还早,酒楼里还没客人,魏掌柜回了屋内换衣裳,手摸到药丸,想到姚大夫,笑着摇了摇头。
这几日姚大夫住在这里可美坏了,每日晚上都会喝壶好酒,那坛东家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好酒都快要被他喝完了。
想到此,他麻利的换好衣服,去了姚大夫那屋。
姚大夫正在收拾药箱,要去给齐国公扎针。
“你今日可晚了啊。”
姚大夫不以为意,“他也没有规定我什么时辰去,再说了,昨晚出了大事,他们指不定怎么暴跳如雷呢,我早些过去,还不得遭殃”
魏掌柜嘴角的笑意落了落。
“你那什么表情,咱俩的屋子挨着,他们半夜来敲门,你当我是聋子听不到”
姚大夫白他一眼,背好药箱往外走。
“你个老东西”
魏掌柜笑骂了一句,也跟着出来去了厨房,检查了一下今日所用的菜,而后去了前面。
半个时辰后,有客人陆陆续续进来,酒楼里热闹起来,夏季炎热,众人对凉茶需求最多,一个劲的要求伙计给他们添满。
又有四人进来,直接坐去了大堂的一角,“伙计,点菜”
伙计拿着菜单过去,四人点了两荤两素,两热两凉,八个菜,“我们等会儿还有事要做,酒不要了,给我们来几碗凉茶。”
伙计把菜单传去后面,拿了四个碗,到了四碗凉茶端过去。
不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