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发了齐大夫,姚掌柜的走进屋内,坐下把事情的结果告诉她,“他赔了五十两银子,并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对黄掌柜的夫妇俩动手。并且,我给他们说了,黄掌柜是我的表哥,就算他以后出尔反尔也会掂量掂量。”
“多谢掌柜的。”
宋宛月把写好的方子推到他面前。刚才闲着无事,她给伙计的要了纸笔,早早的把方子写了出来。
姚掌柜没有立刻拿起来,“宋姑娘,我觉得有一事姓秦的说得对,黄掌柜的雪媚娘卖的如此火,就算他不动心思也会有别人动心思,难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觉得您还是委婉的提醒他们一下,或者说”
姚掌柜的思量了一下,还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任谁生意正火的时候也不愿意不做了。
“总之,您多提醒他一下以后若再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多谢掌柜的。”
宋宛月再次道谢,姚掌柜的未言之意她懂。
她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有些自责自己当初若不是一时意气,教给他们做雪媚娘,也就不会引来这么大的麻烦。
姚掌柜的很是惭愧,其实他并没有帮多大的忙,“姑娘还是别客气了,您这方子我不能白要,你开个价钱,我买了。”
“姚掌柜这样说就见外了,以后我们免不了还得来府城,倘若再碰到什么事,还得请您帮忙呢。”
“这个好说,只要只在府城地界,宋姑娘要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那就多谢姚掌柜的了,方子您收起来,我们还要去黄掌柜的那里一趟。”
说完,宋宛月起身。
姚掌柜自然不好再说给银子的事,亲自送了两人往外走。
齐大夫一心两用,一边给病人号脉一边朝着通往后院的门帘看。
见门帘被打开,姚掌柜送了两人出去。
他一直等着姚掌柜回来,等姚掌柜的一只脚刚踏进门槛,他放开病人的手,跟着去了后院,“掌柜的,医书的事您说了没有”
姚掌柜一阵头疼,无奈的让他跟着自己进了屋,把宋宛月写的方子给他看,“宋姑娘家的医书上都是些失传的方子。你觉得就算我舍了这张老脸求人家,人家会让我看吗”
“妙,妙啊”
齐大夫一拍大腿,对方子赞不绝口,根本没听他说什么。
姚掌柜哭笑不得。
宋宛月和顾义来到黄家糕点店,店门还没打开,门口却已经有人在排队了。
小四上前把门敲开,妇人看到他们,顿时喜笑颜开,把他们请进去,以为宋宛月和前两天一样,一来就进厨房,却听到她道,“我们去看看黄掌柜。”
妇人领了他们过去。
黄掌柜依旧不能下床,朝着两人点了点头,“贵人,快请坐。”
“黄掌柜感觉如何了”
“好多了,再过两天我就能下床了,这几日真是多谢两位贵人了。”
“说这些就客气了,不过,我们也帮不了您们多久了,过两日我们就要离开府城了。”
黄糕夫妇的笑意有些僵在脸上。这几次宋宛月和顾义都是走着来走着去,以为他们是府城人。
“贵、贵人是”
黄糕磕磕巴巴想问他们是哪里人,话出口又觉得不合适,如果宋宛月想说,早就告诉他们了。
“我们今日是有重要的话跟二位说。”
来的路上,宋宛月考虑了一路,觉得还是开门见山的好。
黄糕忙不迭的说,“您说。”
“您的伤不是不小心造成的,而是人为的,是秦家糕点铺看您的生意红火,妒忌你,才让人对您下的手。”
屋内好半天没有声音,黄糕两口子震惊的琢磨宋宛月说的话。
宋宛月拿出其中一名伙计的供词给他看,当时她就防着秦家糕点铺的掌柜的会来这一手,所以就让那几个伙计多摁了一份手印。
黄糕看完,气得当下就要下床,“老婆子,扶我下去,我要去告他”
他这些年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从来没有起过妒忌人的心思,就算秦家糕点铺的生意一日比一日红火,挤兑的他都要经营不下去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动什么歪心思。
所以,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因为嫉妒他的生意好,而对他下手。
“黄掌柜稍安勿躁,您就算是去告了官又如何这点小事不足以让他坐牢,顶多是罚点银子。我已经托了朋友过去摆平了,他答应以后不再找你们的麻烦,还赔了五十两银子。但他有句话说得对,雪媚娘太招摇了,就算他不再对方子起心思,也会有别人起心思,我的意思是,您不如把方子卖了,拿着钱离开府城去找您儿子。”
这几日,妇人没少给宋宛月说家里事,也说了他们夫妇俩原本打算挺过八月十五后,就把店关了,去找自己儿子养老的。
“不卖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敢要我这条老命”
黄糕一副豁出去的架势,他就不相信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