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河见曾易伤势如此之重,便建议骨斗罗带着曾易去她天斗战队的住处,那里有九心海棠魂师叶泠泠在,她能治愈曾易身上的伤势。
古榕闻言,点了点头,他也听说过九心海棠这个武魂的恐怖之处,想着曾易和雪清河也是朋友,便带着重伤的曾易和雪清河,赶往天斗城。
回到住处,雪清河立刻命人把叶泠泠叫来,当叶泠泠到时,见了曾易这般凄惨的模样,惊吓得捂住了嘴巴。
她有点想不明白,才过去半天的时间,曾易怎么就受了如此重伤。
叶泠泠没有多问,立刻释放出武魂,优雅的海棠花轻轻摇摆,花瓣落到曾易的身体上,融入其中。
已经是魂宗境界的叶泠泠,其武魂的治愈能力更加变态,在那柔和,充沛着生命活力的魂力滋润下,曾易那皮肉绽裂的胸口,甚至可以看到的肋骨,开始生肉。
几分钟后,在古榕那惊异的目光中,曾易的胸口已经恢复如初,脸上的青紫肿胀也散去,惨白的脸颊上也出现了红润。
“曾易,你感觉如何眼睛能睁开了吗”见曾易的外伤都被治愈,雪清河心情急切的询问道。
闻言,曾易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开始变得清晰,三个人影倒映在眼帘中,正是雪清河,叶泠泠还有古榕三人。
曾易点了点头,表示无事。
看着曾易重新恢复的视力,雪清河心中的担忧也消散而去,只是,还没来得及问他发事的原因,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抱歉,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曾易的声音很低,三人都不禁一愣,他们可以听出,曾易现在的情绪状态有些低沉,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很伤愁的事情。
说完,曾易没有理会三人,沉默的站起,转身离去。
三人也没有追过去,她们知道,曾易刚经历一场激励的生死之战,早已经身心疲惫,现在需要一个人好好的休息一番。
夜晚,风也逐渐有了许些凉意。
雪清河来到曾易的房门外,伸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曾易,睡了吗”
过来几秒,屋内传出一道声音。
“没有,有什么事情吗”
雪清河听到了曾易的声音,放心了许多。
“关于明天的比赛,你身体刚刚恢复,就不要上场比赛了,我让二队的其他人去比赛。”
屋内沉默了许久,传出一个字。
“好。”
不过,房间里,并没有曾易的身影。
夜空之下,凉风吹拂,一个人影躺靠在倾斜的屋顶,双手枕着脑袋,望着天上那轮明亮皎洁的圆月。
凉风吹拂,曾易额头的那一缕发丝,也轻轻甩动着,那倒映着圆月的眼眸中,溢满了相思,伤感。
“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啊”
“不知此时此刻,爸,妈,还有小汐,你们是否会一同仰望明月”
望着月亮,曾易忧叹一声。
一支紫竹箫出现在手上,曾易变成坐姿,双手把着竹箫,传出悠扬的箫乐。
箫声悠幽,苍凉,孤寂,如泣如诉,若虚若幻,含蓄深沉,在这夜色下,悠扬婉转,闻之伤感生情,恍若置身其中。
雪清河当离开曾易的房间没过多久,在走廊上,便听到了这传荡箫乐,不禁停住了脚步,扭头望着箫乐传来的方向,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屋顶之上,曾易面对月亮而坐,双手把着竹箫吹奏这首远音,在那夜风吹拂下,衣衫与长发随风而动。
雪清河就站在曾易的身后不远处,愣愣的看着他那吹奏着箫乐的背影,感受着属于他的世界,那是无尽的伤感,愁思,还有孤寂。
与曾易认识了这么久,她从来没有见到曾易展露出这种情绪。这弥漫在周围空间中的孤寂,忧伤之情,在不经意间,感染了她的情绪。
倾听着这箫乐倾述的感情,望着曾易的背影,雪清河不禁有些痴了。
恍然之间,她发现,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从精致的下巴,滴落在屋顶的瓷瓦片上,溅散。
翌日,又是众人期待的全大陆高级魂师精英大赛。
特别是轮到天斗二队的比赛,观众们的呼声顿时高涨。
可是,当看到这一次天斗二队出战的人员竟然是七人后,而且其中没有曾易的身影,观众们的脸上都写满了疑惑。
“这有着如此强大的选手,不安排上场,就让这些臭鱼烂虾上来,光明正大的演”
“这些资本家,是把我们当傻子看吗”
没有看到曾易的出场,观众席上,一片谩骂之声,纷纷议论着天斗战队不当人,竟然敢埋没一个天赋如此强大的天才魂师。
一时间,观众们对这场比赛的热情,就消散而去了。
原本的天斗二队七人,实力还算不错,在三十支参赛队伍中,也能算中流,今天面对的战队,实力与他们相差不了多少,都是魂尊组成的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