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泥人张【8】(2 / 7)

,浑身疼到痉挛,却无论如何也无摆脱这恐怖的施暴者。咔咔体内骨头都响起难以承受的声响。

但最让人无忍受的是,每当缠绕压迫过度,让人近乎濒死的时候,对方却又会稍微松开。如此循环往复,比直接果断的死亡更折磨人,令人痛苦。

不仅是身体,他的翅膀,他的尾巴,同样受到如此缠绕压迫的虐待,施暴者身上仿佛长满了吸盘,嘬吸着每一寸能接触到的,敏感的地方,让人头皮发麻。

痛苦与另外的感觉同时到来,让人堕入痛苦的深渊。

“呼是触手。”

在短暂一次呼吸中,卫洵喃喃,他意识到了,这正是刚才被触手包围挤压的感觉。如果当时他有痛感,那应该就是现在的感觉。

此刻的痛楚其实并不算太强烈,甚至对卫洵而言算是恰到好处。如此的疼痛让他更兴奋畅快,头脑也越发理智冷静。

照安雪锋的意思是,卫洵他之前每一次受伤的痛苦,其实并不是不痛,而是被隐藏了起来,就像这被触手缠绕挤压的痛苦。

而卫洵越是肆无忌惮,不惧生死受伤的战斗,积累的过往疼痛就会更多。当某一节点这些积累的痛苦以及那些负面情绪同时爆发,恐怕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所以安雪锋这是在帮他提前释放出来。

但卫洵仍要再次确认。

被挤压缠绕到近乎窒息的痛苦中,卫洵像是难以忍受般蹲了下来,他手胡乱挥着,仿佛想找到支撑物,然后卫洵一把拽住了雪豹尾巴。

毛绒绒的豹尾被他抓住后顿时僵住,但卫洵却没工夫观察豹尾更多变化。

“嘶哈”

不可遏制的,破碎的气声从卫洵喉中响起,超出常人忍受范围的疼痛骤然从头颅传来

额角青筋疼的一跳一跳,像是大火在灼烧每一根神经,每一处皮肤,过于强烈的痛苦甚至让卫洵瞬间眼前发黑,像是要昏倒过去,却又被硬生生的痛醒。

剧烈的头痛瞬间压过被触手缠绕的窒息痛苦,卫洵死死抱着自己的头,疼的眼珠泛红,但比剧痛更难以忍受的,却是脑海中响起的声音。

滴答,滴答。

仿佛有锋利钢锥一次次砸入头颅,劈开颅顶的剧痛,残忍将他整个人从中劈开,再糅合重组,循环往复,魔鬼般的滴答声席卷卫洵全部意识,无逃避,不能躲闪,如跗骨之蛆纠缠在卫洵的脑海中,让他的头颅如浸在岩浆中,被超过人类阈值的痛苦包围。

“这,这是水滴”

卫洵嘶哑断续道,他明白了,这是他用徽章偷接安雪锋书流下的水滴时的滴答声,是徽章乌鸦一次次被水滴砸碎又重组时的剧痛。

果然是将他过去的痛苦重现,就是释放。

而接触安雪锋身体越多,同时承受的痛苦就越多

卫洵死死攥住手中想要抽离的豹尾,甚至耍赖般将用自己身体的力量压住豹尾。他痛的浑身打颤,生理性的泪水濡湿了睫毛,顺着脸庞流淌而下,最后没入浅蓝色的斗篷中。

“量力而为,你接触我越多,同时承受的痛苦也越多。”

剧痛恍惚中,卫洵仿佛听到了安雪锋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每人都有自己的承受阈值”

好吵。

安雪锋难得怔愣,他被人给抱住了。浅蓝色的斗篷如扬起的羽翼,盖在他和这名导游的身上。导游松开了豹尾,转而抱住雪豹。

他的手臂搂住了它的头颅,上半身紧紧贴在雪豹的身上,两腿挤进雪豹的腿间,就连尾巴也缠绕上了雪豹的尾巴。

好像菟丝子缠绕着古树,拼命汲取对方的养分。

却没人知道他是在拥抱疼痛。

“啧,醒醒。”

安雪锋眉心紧锁,感受到这人身体瘫软下去,仿佛因难以忍受的剧痛而昏迷。这可是极度危险的,超过疼痛阈值,人是能被活生生痛死过去的

雪豹甩头摆尾,挣动着退后,要减少与这人之间的接触面积。

但看似昏迷过去的人,双臂却仍牢牢抱住它的头,明明浑身都在颤抖,战栗,满脸泪水。却仍旧破碎不成调的呢喃着,像是头小兽般拼命往他怀里挤去,死黏着不放。

就连那条漆黑柔韧的细尾,明明痛到连骨刺都应激竖起,不停发颤了,仍紧紧缠着雪豹的长尾。

以雪豹的形态想要摆脱人类的拥抱,实在太不方便。犹豫一瞬,寒风大雪中,雪豹变成了人。安雪锋推开那颗不停挤向他颈窝的脑袋,像撕开黏连的胶带般将这人扯开,他动作利落,力量更大,对方无反抗他的动作。

但想要将自己和这人彻底分开却着实不容易,因为他碰到哪里就会紧紧抱住抓住不放,稍有松手就会立刻再度黏上来。

到最后安雪锋不得不一手攥住他的双手手腕,向上提起,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