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有进步了。
换做以前的他,恐怕还是让他的属下来为她解惑。
然而现在,墨连祁竟主动开口问她还记不记得那天他陪她去医院发生的事情。
又不是隔了好几年的事情,白姝妤自然是记得,当然她也不会让说着琐事话语的墨帅恼了,反而主动去牵他的大手,亲昵地朝着他道“那是大帅第一次哄我开心,对于那天的所有事我都能记得很清楚呢”
墨连祁低头看着底下这张笑得毫无阴霾的脸,一想到初次见面时既脆弱又狼狈的她,不禁抬手抚摸着她的脑袋,“你在医院时,冯女士的过激表现,在接收到下属的传达后,我觉有异就让人去查了。”
白姝妤握紧了墨连祁的手,依然仰着小脸看向墨连祁,只不过如一泓溪水般清澈的眼眸却多了一丝紧张,“然后调查的结果呢”
“你不是冯女士的亲生女儿。”
这是一句很果断的话语。
就算是毫无保留相信男人的白姝妤在得知这个调查结果后,心里在确信男人没理由骗她时,也无可避免会再次询问一句“真的”
“嗯。”墨连祁颔首,接着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别难过。”
没有哪个人在听到自己不是亲生时,心里不会掀起半点涟漪,除非是不被父母疼爱,虐打成大的人才会听到这消息有一种果然是这样的感觉。
可白姝妤并不是,冯春翠虽然待她不好,可是白平远的疼爱却是实打实的。
当然如果墨帅没有生硬地安慰她,处在震惊在心里消化这条信息的白姝妤还不会那么难过不是父亲的孩子,可经他一安慰,不由回想起从小到大冯春翠待她的态度,以及随意将她标价出卖给别的男人,忆到此处,不禁满心委屈。
眼眶已泛起了薄薄的水雾,但她仰了仰头忍住了,“那大帅有调查到我是谁家的孩子吗”
既然不是亲生的,那么想必就是收养来的了。
比起关心是怎么被收养的,目前白姝妤更关心她的原生家庭是出了什么事才会将她托付给他人的,毕竟这时代关于收养弃养的情况很多,福利院更多被弃养的依然是女孩。
但她能幸运被人收养,想必是出了什么缘故才托付给别人吧。
“关家,就是昨晚参加宴会的关家。”
没想到自己的女人竟是自己真正的未婚妻,这说来缘分还真的挺奇妙的,怪不得冯春翠的反映会那么怪异。
墨连祁一把掐住白姝妤的细腰,将其抱在了怀中,跟她说起了详细调查来的结果。
就如原文调查的那样,冯春翠与关母在同一天生产,只不过两姐妹的命似乎都不太好,一个因艰难生了一胎很难再有孕,另外一个直接难产没抢救过来大出血而亡,据说在那时候局面比较混乱,孩子是有下人在照看,也极有可能是打盹的时候被忍着剧痛的冯春翠趁机调换了。
可能是有做贼心虚的缘故,打着不想浪费银元的旗号,冯春翠让白平远给她办了出院手续,不等人给她找来推车,就坚定要用自己的双腿走回去。
当然光是这样自然不能成为调换孩子的证据。
找了当时接产的人,以及孩子被经手过的人,都说宝宝出生的时候鼻头就有一颗浅色的痣,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不过奇怪的是,没过几个小时那颗痣就没了,这种奇怪的现象在当时看到痣没了,也只认为是眼花看错了。
除了痣的问题,那就剩长相,因为滴血认亲早已被证实是无用的证明血缘关系的测试。
曾有好几例跟父亲长得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儿子,所滴的血并不相融,因此滴血认亲是不准确的。
而这时刻又并无高超技术能够证明亲子关系,所以就只能纯粹地从长相来辨认。
墨连祁也曾叫人拿了白姝妤现在的照片以及关绮蔓的照片去问那些见过年轻时的关母以及冯春翠的人,无一不是把白姝妤当成是关母的孩子,而关绮蔓却是高配版的冯春翠。
上述所调查出来的结果,无一不是和冯春翠的异样相对应。
她如果不是因为心虚,就不会做出这样异常的反映来。
嫉妒同父异母的姐姐,趁乱做出调换孩子的举动,以及换了孩子还不好好待她,如若不是白平远护着,恐怕白姝妤的日子会更难过。
思到此处,墨连祁疼惜地亲了一下白姝妤的发顶。
得知全部真相的白姝妤颤动着娇弱的肩头,眼圈内的泪珠争先恐后从中跑了出来。
“你想怎么待她”
实际上,他怀里的女人比他想象中还要有脾气,就好比在医院时她见了他派给白平远的看护,聪明如她自然懂得他是什么意思,但她后来也没说什么,他便知道了她心里其实对将她推入火坑的母亲有怨,就是不知道这怨气要什么时候才能消。
现在又知道了冯春翠的所作所为,想来就算心里还有那点对母亲的眷恋,因这真相,也会消退不少,甚至还会对其怨恨到极点,这也是极有可能。
只是,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