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祁有肌肤饥渴症,性子也还有些龟毛,这是白姝妤接近他几次得出来的结果。
前者就如他现在这般,大手是着了火般摩挲着她的肌肤,好像离开一会就如同离开水里不能活的鱼儿那般,从落下就再也没有拿开过。
至于后者,白姝妤轻咬贝齿,觉得他迟迟不主动下一步的原因是,他想要她主动。
跟第一次见他时,他明明眼神里已经有那种意思了,可却是要等她在他身上拱来拱去,他逼不得已才顺势而为。
就连抱她回到房间,也总是需要她清醒几分再耐不住身体的药性缠住他,他才肯继续动作。
现在,如若她没猜错的话,他依然是如此。
对于一个貌似有肌肤饥渴症的人来说,抚摸肌肤仿若治愈心灵,然而对于并没有这个毛病又体验过的白姝妤来说,确实挺难捱。
她将脸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侧耳听着那颗强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砰、砰、砰、只可惜这心跳有力但是又很稳。
离心动有点远,意识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白姝妤黛眉微拧,转瞬便松了开来。
忽然男人的手又往里伸了进去,白姝妤本来阻止的手,随着她舒展的眉头也跟着放松了起来。
兴许是她的不阻拦,让男人微微顿了一息,但很快就像条快活的鱼儿从中游了进去。
或者鱼儿本身就是条大鱼,不担心会被其它的鱼儿吞入腹中,自此它想找个安静又私密的地方打了个盹,无意间它发现了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罩子,偷偷掀开,才发现底下飘浮着零星稀疏的海藻,于是它想到这处歇息。
如浮萍般的海藻覆在鱼儿的身上有些痒,为了缓解海藻带给它的痒意,鱼儿一头陷进了海藻的根部,反复蹭了蹭,直到蹭坏了根部,以至于流出了些汁水,它才觉得解气。
就当它打算就这样算了吧,可它一停,海藻又来刺它了。
原本就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打盹,招谁惹谁了,竟不让它好好休息,鱼儿简直气急了,又一头猛地栽了进去,比之前还要更用力,最后好像用力过头了,一下子它的头就陷进了一个非常逼仄的缝里。
它察觉到只要彻底毁了海藻的根部,看它就不敢这么嚣张了,因这想法一出来,就算前方的路再怎么紧迫,它也要钻进去。
紧,紧到被周围的泥肉给狠狠包裹住了,甚至有快要把它挤扁的趋势。
鱼儿它急了,连忙用密语把自己的兄弟喊来帮忙。
兄弟就是兄弟,跟它连着心呢。
有了兄弟的帮忙,结果自然是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被挤。
难兄难弟,在这种时候连说话交流一下都很牵强,只能往前拱一下,又往后拱一下,试图把这会吸人的泥肉给整松了,不求能有多松,只求能给它们兄弟俩,出去的机会,不然在里面不上不下的,很尴尬的。
整了好几次,鱼儿都听到泥肉主人驱赶的声音了,虽然它们听不懂,但是能从秋谷秋谷的声音大概能听得出,可他们也不想的啊。
眼见着声音越来越大,鱼儿他们被吵得也越发卖力,最后他们竟被不知道从哪里涌来的一股力量,浇了一身透心凉。
都怪它太过自大了,以为随波浪浮动的海藻没有半点脾气,结果人家就在这里等着它呢。
不但把它给困住,还浇了它一身,就打着永远困死它的主意。
它真的太惨了。
鱼儿惨不惨白姝妤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刚才应该升了天了,不然怎么脑袋这么晕乎乎的,还伴随有极其快乐的感觉。
当然快乐过头,自是喜极而泣。
泣得她把自个嘴唇都咬破了,喉间的呜呜也像失了控般,时不时冒了出来。
声音虽小,可她觉得自己呼出的气息还是比较重的。
重归重,但也不及别人的粗重。
隐隐吞咽口水的声音在这封闭的车厢里尤为清晰。
以前,还能用意识不清来蒙混过关。
可现在,她很清醒。
清醒到脸上的红晕直直蔓延到耳朵里,整只瓷白的耳朵都冒出了红尖尖,像含苞待放的花尖那般,透着一股子的诱惑。
很快,那只耳朵便有了男人另外一只大手的光顾。
她的耳朵火热火热的,而男人的手只会更甚。
白姝妤抖了一下,紧攥着男人前襟的手忽然扯动了一下。
男人停住了动作,低首看着怀中的人儿。
突然那颗黑乎乎的小脑袋,蓦地扬起了一张染着红晕诱人的小脸。
她目光有些微醺,像是醉了酒一般,而那嫣红的嘴唇却是似被人狠狠蹂躏过一番,既显狼狈,更显欲。
白姝妤对上顶上这双笼着一层墨色的深邃眼神,似乎认命般,拽着男人的前襟往下扯,再是将尖削的下颌一抬,主动将冒着血丝的嘴唇送到了墨连祁的唇上。
因她这举动,男人墨色的眼瞳在远不如外边光线亮的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