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芫你”
池悟不愿,池芫便走老套路,直接给他跪下。
头垂着低低的,“爹,女儿求您了。”
“阿芫别”
沈昭慕没想到池芫会为他,当面违抗池悟,还跪下求情。
他心中情绪翻涌,便又吐了一口血。
厉北宴翻了个白眼,“老爷子,您要是杀了教主,不说沈家,右护法定会率领魔教教众,踏平您的盟主府,您不为女儿考虑,也要为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武安城考虑吧。”
如今正邪虽势不两立,但这些年,沈昭慕无意挑起两派相争,只顾着练功了,所以还算井水不犯河水地相安无事。
这话果然加上池芫的求情就立竿见影了。
想着女儿也是被自己当初头脑发热答应的这桩婚事害的,池悟不想再在她伤口上撒盐,便只好叹了一声,弯腰伸手将池芫扶起来。
“傻闺女,都是爹不好罢了,今日就饶你们一回,但沈昭慕你记住了,我池悟的女儿绝不会嫁魔头,你俩的婚事,我已去信和沈庄说清楚,就此作罢日后,莫要纠缠我家阿芫了。”
说完,他伸手扶着池芫的肩膀,将人带着飞远了。
关以南刚追过来,正要飞到洞口,池悟想着他这冲动的性子,指不定要吃亏,便想也不想,一脚过去,将关以南踹草丛里了。
目睹这一切的池芫“”
您可真是个好师父啊,也不怕将徒弟给踹死了。
关以南摔了个底朝天,“哎哟”了声,按着心口的脚印子,龇牙咧嘴地控诉道,“师父您干吗呢,天黑也不带看不清我的啊”
池悟来到他身边,吹了下胡子,“哼哼,踹的就是你,你小子别惹事,为师答应放他们一马,你师妹既然救回来,就赶紧回府去。”
“小五师兄,我饿了,我们回去吧。”
见关以南红着眼要打架的样子,池芫怕他送人头到男主手上,立即轻声软调地和他说了一句。
自然的撒娇最为要命。
关以南瞬间觉得师妹只有他了师妹最需要他这师兄了
忙将揍魔头的念头抛在脑后了,咧嘴笑得像个憨憨,道,“好,好,走,我们回家,师兄给你做宵夜”
“教主,人走了,别看了。”
看着立在洞口,像个望妻石原地坐化了似的沈昭慕,厉北宴无奈地摇头,叹了声,站在他身后,提醒道。
果然,教主还是适合高高在上,不出关,不让他看得见,才最值得尊敬。
现在这样
他真的很难对他生出敬畏之心的好吗
为了个姑娘半死不活的,说出去,他都觉得丢魔教的脸了。
“秘籍没了”
阿芫也走了。
沈昭慕声音沙哑,只开了个头,后半句放心底,忽然就觉得眼前一黑,天崩地裂似的压过来。
哦,是真的眼前黑了啊。
他晕倒在地,意识消失前,愣怔地想到。
自从分道扬镳后,盟主府便再也没有人提及过沈少主这号人,至于魔教的消息,更是没有听说过。
整个盟主府,仿佛将“沈”这个姓氏也归为禁忌,上下都不再提起。
而池芫,在大家眼中,就是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受了极大情伤打击的可怜女子的形象。
她只是吃多了皱个眉头散散步而已,她的二师兄就追出来,用那种“怜悯和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她。
搞得她嗝儿都不敢打,生怕毁了自己仙女似的气质。
关以南就更夸张了,他整天的给她讲不好笑的夸张笑话,就为了逗她开心。
但她实在是,没能t他奇怪的笑点,每次都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他一下。
结果就是
“师妹是真的很难过,我给她讲了半个月的笑话了她没有一个是笑的”
书房里,盟主府这几个“池芫没用的男人们”又背着她开小会,关以南一张口就叫大家齐齐叹气。
“是啊,师妹都不咋笑了。”
古为道猛男难过地道。
江桦摇着玉扇,将信将疑,“有么”
他瞧着师妹挺好的。
“怎么没有她一回来就向我打听,那匕首你有没有捡回来这是还惦记着那魔头送的物件,想睹物思人啊”
邝奇文长叹一声,却又按捺不住此时脑子里文思如泉涌的灵感,想写个苦情的戏文了。
闻言,原本还事不关己似的笑眯眯着的江桦,笑容顿时从脸上消失。
什么
师妹还想要那匕首
他扇子不摇了,他最近打算找个胡商卖了来着
反正是魔头送的,留着膈应,扔了又可惜,只是没想到,师妹自己都回来了,居然还惦记着那魔头呢。
他还以为故事到此为止了。
这下,一屋子的人都愁起来了。
池悟却是忽然纳闷道,“奇了怪了,沈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