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后,池芫就又开始无聊了g。
不过听闻皇上这几日龙颜大怒,贬了好几个大臣。
而当流民涌入皇城,城中险些失守时,他的怒气达到了顶峰。
天子脚下,今日是流民在城中作乱,守城的将士无作为,下一次,若是异族士兵打进来了,岂不是皇城如入无人之境地让人打进宫里来
楚御不曾想,他只是去行宫,半月不到,再回来就处处碰壁。
这时,有文官出来上谏,说异族虎视眈眈,流民又作乱,应当将拥有铁血手段的池大将军召回。
一人提议,陆陆续续便有许多人附和。
沈昭慕看了眼一侧的某御史,后者得了他的眼神示意,几乎是立马,就站出来,言辞恳切。
“皇上,池家历代出猛将,池重更是平定过西北之乱,亦是异族人忌惮的猛士。若能让池重重回京城,让他负责京中守卫,既削了他兵权加以制衡,又能用到一员猛将能臣这是万全之策啊”
这名御史说完,楚御明显有被他的说辞动摇到,便开始考虑将池重召回这事了。
是啊,如今兵权被他三分制衡,池重拥兵自重,可是他现如今被贬,又丢了兵权,已不成隐患。
就算池重回来,狼子野心未灭也没关系,他是九五之尊,他想重用便能重用,同样的,若是对方生出了不臣之心,他也能将其贬谪。
“皇上,这,不可啊”
李阔斟酌半晌,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池重戴罪之身,若是他怀恨在心恐会生变皇上三思啊”
他话音落,之前不吭声的便都附和着说“皇上三思”。
其中,居然还有沈昭慕的人。
李阔眉头一跳,暗道不好,果不其然,这么多人反对过后,原本只是考虑这事的楚御,脸色一变。
反而拿定了主意。
他凉凉地看了眼李阔,不禁沉声道,“你还好意思说,京中守卫本也有你西厂锦衣卫职责所在,但你看看,你办的好事”
保护他保护不好,守京城也守不住。
若非还没彻查清楚,不好冤枉自小服侍左右的内侍,楚御这会儿早就要对李阔发落了。
当初池重结党营私,可是如今呢,楚御看着这些个刚刚一声不吭像闷葫芦似的大臣,却在李阔出列后,一个个慷慨激昂地附和。
这当中,不乏他信赖器重之人,当然,他们未必是和李阔沆瀣一气,只是说,西厂到底效忠的他这个皇帝,李阔在臣子看来,便是自己的喉舌爪牙
不过,经此一事,他却不得不谨慎,对李阔如今的权力身份重新考量。
想着,他便沉吟一声,“如此,便依众爱卿所言传朕旨意,命池重戴罪立功,回京复命,接手京中守卫将军一职。”
毕竟贵妃从冷宫出来后也乖顺不少,再没有给他添堵,同样的,池重经过这次教训,恐是会收敛些,不敢再结党营私。
若是他敢,宫中有个池芫掣肘,他听闻池重这人虽自私无情,但对这唯一的妹妹却是宠爱有加。关键时候池芫便是牵制池重的那根弦。
皇帝金口玉言,既出,断没有收回的可能。
李阔诚惶诚恐地呼着“皇上息怒,皇上恕罪”,心底却在打鼓。
他能走到今天,稳坐西厂厂公之位,如果只是靠脑子的话,早就被沈昭慕给拽下来了。
坦白来说,他自己心知肚明,他一直以来,靠的不过是皇上绝对的信任以及庇佑。
有皇上作为后盾,他才顺风顺水,抵抗东厂的次次发难。
可是此时此刻,他又清晰地意识到,皇恩浩荡,帝王信任不易,一朝有了缺口,便满盘倾泻。
只怕是,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李阔苦涩地抬起头来,看了眼自己伺候多年,已是很了解的皇上,只看到一片深沉,看不出情绪来。
皇上的心思,也开始难猜了。
宝珍殿。
“娘娘,娘娘,大喜事,大喜事啊”
池芫正在和几个宫女小太监一块踢毽子美其名曰锻炼身体。
赵嬷嬷在一旁盯着,听着雀儿从人还未到便声先至的囔囔,不禁皱起眉头来。
待雀儿走近了,她严肃地往前一拦。
“出去一趟回来,你这规矩都给忘在外头了。”
雀儿日日面对着赵嬷嬷这张严肃刻板的脸,时日一长,都习惯了她的一板一眼。
所以非但没有害怕,还吐了吐舌头,撒娇道,“哎呀赵嬷嬷,我这不是一时高兴嘛,您可别拦着我了,我真是来给娘娘报喜的”
说着便伸手要轻轻拉开赵嬷嬷,后者闻言,在她手碰到之际,便自觉侧开身子给她让开了路。
雀儿便快步来到池芫跟前,池芫故意将毽子往她的方向一踢,雀儿吓一跳,慌忙拿手去接,接住了。
然后没好气地看着还在这踢毽子,都不知道外头发生什么事的主子,道,“娘娘,您怎么还有心思在这踢毽子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