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适应得很好。”
柳倾歌欣赏着园子里的一花一草,发现不少没怎么见过的花,她问,池芫都能对答如流,不禁对她又有了新的认识。
不得不说,池芫知识渊博,会的东西很多,虽然在诗词歌赋上不显,琴棋书画、泡茶养花等方面却叫人自叹不如。
“对了,沈将军前几天来过相府。”
柳倾歌知道,先前和池芫不对付是因为薛御,而现在池芫喜欢沈昭慕,如果她再掺和到当中来,叫池芫误会了的话,那两人还真是要成死对头了。
所以她坦然沈昭慕去找过她的事。
池芫挑眉,有些意外,却并没有生气嫉妒的神色,“没给你造成麻烦吧”
反而很体贴地问了这么一句话来。
柳倾歌默了,忽然有些同情沈大将军。
“没什么,不过以后你应该不必担心我会成为你的威胁了。”
她端起花茶,有些意犹未尽地再度品尝起来,抬眸笑睨了一眼池芫,语调戏谑。
威胁
池芫挑眉,轻轻自鼻腔中哼了一声,“你可不是我对手,谈何威胁么。”
她傲娇地抬了下下巴,趾高气扬的气质发挥到了极致。
柳倾歌顿了下,随后好笑不止,“你果然还是这副德行。”
不过除开薛御的缘故后,柳倾歌倒是欣赏池芫这种直白又自恋的性格了。
毕竟,人生在世,难得这般洒脱随性。
“虽说你不是我的威胁,但看你专门跑一趟的份上,那我象征性地问一下好了,他找你说什么了”
池芫手指勾着丝帕的一角,不自觉地搅着,眨了下眼睛,启唇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要不是看到她下意识的小动作,柳倾歌还真要信了她只是象征性地问一下了。
看破不说破,一向是柳倾歌的美德。
她低头唇角扬了下,飞快笑了笑,抬眸又恢复了正经。
“他说,要开始放下我了。”柳倾歌不是寻常小女子,这话说起来她坦然无羞无愧,仿佛只是陈述别人的对话一般地继续道,“还还了我这个。”
她从袖中拿出一方有些陈旧的帕子,递给池芫。
“呵,还真是痴情哈。”池芫撇了眼有些年头却被收藏保护得无破损的帕子,冷不丁地哼着,道。
眼睛像是x光线似的,要射穿这“暗恋信物”。
大概是目光太强烈了,叫柳倾歌都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她将帕子放桌上,“这是好的开始,不是么和过去告别,坦然开始新的生活,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帕子她想了想,还是交给池芫最稳妥。
放她那是万万不可的,她对沈昭慕没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这样珍贵的心意,她又不好直接烧毁。
想来想去,交给池芫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往后就是这女子陪伴沈昭慕共度余生了。
“你将烫手山芋甩手给我”池芫挑眉,看着眼前这刺眼的玩意儿,恨不得立马烧了,暗自翻了个白眼,想给女主的机智点个赞。
女主留着吧,男主吃味,自己也尴尬;女主毁了吧,又怕沈昭慕难受
所以交给她这个女配最合适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结果是差不多的,但出发点并非是要转移麻烦。
池芫点头,直接伸手问阿碧要了火折子,当着柳倾歌的面,面不改色地点燃了帕子,“反正要和过去告别,那我索性帮他完成最后的仪式吧。”
无情地烧毁了沈昭慕暗恋女主这十多年的见证物。
池美丽面上还一副“都别感谢我我只是做了该做的”神情。
“”
柳倾歌想,难怪薛御不喜欢池芫,这两人,某种程度上,还真是如出一辙的,小气霸道到一块去了。
这就是同性格相斥吧。
不过池芫此举,也叫柳倾歌心里松了口气,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了。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如今看来,你我也是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喝茶聊天的想来要不了多久,成为朋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柳倾歌能够是女主,这一颗宽容大度的心无疑是叫人佩服的,要是换做池芫,对于从前这么脑抽和自己作对的女人,管你要不要悔改,先打一顿再说。
做朋友不,她这人可小心眼了,才没那么大度。
但换位后,池芫倒是,庆幸女主有一颗圣母心了褒义上的圣母心。
她现在只想抱紧女主大腿,抵挡阴险小肚鸡肠天天想着怎么搞死她的男主的阴招。
是了,原著中,原身也算是被男主给弄死的,从头到尾,女主都没有伤害过她。也是原身一叶障目被爱冲昏头了,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女主,事事针对。
“是的吧,毕竟是准皇后娘娘,冰释前嫌了,以后还承蒙你照拂,免得我这个外邦女子寸步难行呢。”
说起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