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姜二郎开口,姜二爷忽然问道,“凌儿,二郎,你们七弟现在多大了”
听着父亲进房的江凌回道,“七弟半岁了。”
“再有半年,他就该会叫爹了。”姜二爷闭上眼睛,“爷腿上的伤口崩口开了,让姚太医过来给爷重新包扎上。”
江凌连忙道,“好,父亲只管安心睡,睡着就不疼了。”
“爹还有事,不能睡。”上封信送出去两日了,今天他得给万岁写信。三日一封信,是姜二爷给万岁报事的节奏。若他今日不写,信便会晚到一日。信晚到一日,万岁便会担心一日。身为臣子,怎能因为腿上有点伤又喝了酒,就让万岁担心呢。
四日后,姜二爷醉酒写的信送到了杨奉手中。杨奉捏着比上一封厚了许多的信,盯着信封上的被红色印泥压住的“臣姜枫奏上”五个字看了几眼,才送到万岁面前。
景和帝见了信封上大大的字,龙颜舒展道,“姜爱卿的字,写得越发俊逸洒脱了。”
启开印泥,展开四页书信仔细看了一遍,又把保护姜枫的暗卫送来的密信看了一遍,景和帝闭龙目在龙椅上靠坐不语。姜枫说他腿上只是受些皮肉伤,并无大碍。但暗卫说姜枫晚上与阿里骨彻夜饮酒,伤口崩开,血染红了半截裤腿。伤了数日还会崩开的伤口,怎么可能是“一点”皮肉伤
景和帝猛地睁开眼,起身提笔刷刷地写回信
姜爱卿
武威王派人入京探望董嫔,来人几番试探,妄图进入安王府。昨日御医为董嫔诊出了喜脉,爱卿可将此事告知阿里骨
景和帝搁笔,将信密封交给杨奉。杨奉刚派人将信送出去,小太监便上前报说京兆府尹张文江在宫外求见万岁。
杨奉微微一笑,万岁看了姜枫的密信,心情很不好,张文江此番来得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