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士十拿九稳
姜留眼里金光闪了闪,又转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问,“爹爹,刘君堂装病是你教的”
“不是,他那会儿是真的病了。”不过后来经过为父开解后好了,姜二爷笑得十分开心。
“后来呢”姜留追问。
后来姜二爷摸了摸鼻子,小声道,“后来我就跟他说,既然装,就索性装到底,这样能省去不少麻烦”
姜留点了点小脑袋,忽然问道,“爹爹打算在哪个赌坊押注”
“五”姜二爷回神,一本正经地瞧了一下闺女脑门,教训道,“押什么注你大伯怎么说的”
“女儿错了。”姜留低下小脑袋,乖乖认错。
姜二爷咳嗽一声,小声道,“赌钱没有决定赢的,你拿几两银子玩玩可以,但不可押大的,押输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女儿明白。”姜留抬起小脑袋,眸子亮亮地问,“爹爹打算押多少。”
这个姜二爷又摸了摸下巴,“得跟你三叔商量,如今咱们家不缺银子用,没必要冒险。”
府里确实比前几年好多了,爹爹又当了官,确实不必靠着赌钱贴补家用,但是她很缺钱,这笔生意她做定了。
接下来两日,姜留出门四处考查一番,选择了五家大赌坊,每家下注两千两银子押刘君堂能中进士,并在爹爹下注的五方彩帛行下注两千两银子,押刘君堂能中状元。下完注之后,姜留手里一点流动资金也没了,便从哥哥的账上调了一千两用于店铺的资金周转。
姜留押赌的事,除了裘叔之外,姜任两府无人知晓。不能瞒着裘叔,是因为她要靠着裘叔手中的暗线的人去下注,调用哥哥账上的银子,也须跟裘叔讲一声。
裘叔认真问,“二爷和三爷只压了一千两,姑娘却押了一万两千两,姑娘可曾想过这些银子押进去可能会血本无归”
姜留点头,“想过。不过就算这一万两千两银子打了水漂,我也能在一年内赚回来。”
六姑娘确实有这个能力,裘叔压低声音道,“若姑娘缺银子,老夫可以从别处为姑娘周转过来,您不必冒这个风险。”
“您老要为哥哥回肃州做准备,用银子的地方比我多。”姜留不想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任何人,哥哥回肃州凶险万分,父亲和裘叔都在各尽所能地为哥哥铺路,姜留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
赌赢了,她就能凑齐孤月楼开出的三万两镖价;赌输了,她离三万两也只差三万两而已。
姜留深吸一口气,跳下凳子道,“今日春闱结束,贡院快开门了,我去门口瞧瞧。”
待贡院大门打开,被关了三天的举子们迈着疲惫又解脱的脚步鱼贯而出,姜慕筝睁大眸子找寻廖传睿的身影,姜留找寻刘君堂,俩人因不同的目的而紧张着。
姜慕锦则漫无目的地瞎看,嘴里嘟囔着,“杨朝科呢,姚安鸿呢,二姐夫呢,佛祖保佑,一定要让他们中啊我在他们身上押了二十两银子呢”
嘟囔了半晌的人终于出来了一个,姜慕锦眼前一亮,然后心有提起了起来,拉着姜留的衣袖问,“六妹妹你看杨朝科脸上是不是没有一点儿喜气儿完了,完了”
正在向满天神佛祷告的姜留现在最听不得“完了”这俩字,连忙道,“文科举连考三日,这些举子都很累,没喜气儿很正常。”
“对,对”姜慕锦的眸子又恢复了光彩,“姚安鸿呢,二姐夫呢”
姜慕筝也没心思更正妹妹对廖传睿的称呼了,她紧握着帕子找寻未婚夫的身影,眼睛都看得流泪了,也没瞧见他出来,姜慕筝的心揪成了一团。
被挤在中间的姜留觉察到二姐姐的紧张,安慰道,“廖大哥不喜欢跟人挤,去年秋闱就是最后才出来的,咱们再等等。”
“嗯。”姜慕筝握着六妹妹的小生,告诉自己要稳住。
大批举子涌出后,人渐稀少时,姜留的眼睛一亮,紧接着姜慕筝便小声欢呼道,“出来了”
姜慕锦寻到廖传睿后,笑嘻嘻道,“二姐夫真热心,秋闱时帮大哥提包袱,这回扶着刘君堂。”
虽然知道刘君堂是装的,但看到他被廖传睿与赵祥鹤架着走出来,姜留心里还是有些没底这样装得太像了吧
出了贡院后,刘家的仆从立刻应了上来。廖传睿松开刘君堂的胳膊,笑道,“刘兄,赵兄,小生先行一步。”
刘君堂点头,有气无力道,“有劳廖兄。”
赵祥鹤也道,“等放榜之日咱们再聚。”
廖传睿应下,先去给姜二爷见礼,然后快步向着未婚妻的马车走去。
为了不打扰二姐与廖传睿说话,姜留拉着五姐姐跳下马车,避到远处。姜留与还留在贡院外的大部分人一样,眸子紧紧盯着被赵祥鹤扶着的刘君堂。
姜慕锦诧异道,“刘君堂怎看着比三日好些了”
再不好,他怎么参加殿试姜留心里有底了,咧开小嘴儿笑得无比开心。
待贡院大门关闭,众人散尽后,姜留让二姐和五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