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太极认识符麓以来,第一次见她如此烦躁,虽然她只显露一丁点情绪,但是在向来一副平静的脸上却十分明显,感觉有不好的大事要发生,连他都感到不安。
要是以前符麓肯定会说他看错了,现在她没心情反驳,也懒得说话。
她自从当上国师之后,喜欢把一切的事情都掌握在她的手里,她才能表现出冷静沉着淡定,现在突发她无法探知都事情,而且不是小事情,她就有些心烦意乱。
符麓一句话不说,转身去了祠堂。
白太极看出她不想说也就没有多问。
“师妹,你回来了。”从大厅出来的张东海向符麓打招呼。
在厨房忙碌的黑白听到外面的声音,快步走出来:“麓麓回来了今天不是上课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符麓没有回话。
张东海走到白太极身边“师父,今天师妹的心情是不是不好”
白太极看他一眼“你也感觉出来了”
“虽然师妹以前不怎么爱说话,但是每次跟她打招呼都会给个眼神表示回应,今天却不理人。”
黑白也感觉到符麓心情不好“她没事吧”
“应该吧。”白太极也不太确定。
十分钟后,后院的人听到铮的一声响。
依然站在后院的白太极顺着声音的方向往祠堂看去,只见符麓抱着从祠堂理拿出来的天雷琴坐在祠堂的屋顶上。
接着,一首悠久的古曲悠悠响起,前几个音节还算正常,后面弹奏的速度越来越快,弹奏者的心情影响了琴音,再通过琴声传递还别人。
后院的人越听越心烦意乱,有种特别想骂人的感觉。
“你们跟了我多少年了怎么切菜和洗菜还是这么慢还有你们刀功也是没有半点进步,做出来的饭菜比初学者还不如。”黑白的骂声从厨房里传出来。
“你这么有本事,你自己来切阿,还要我们干什么老子每天要煮这么多饭菜,伺候这么多人,还要被你个死婆娘嫌七嫌八的,工资还不高,还要受你的气,妈的,老子不干了。”
“我们也不干了。”厨房的学徒们一脸气愤的从厨房里走出来。
“不干就不干,多的是人干。”黑白边骂边从厨房里走出来。
白太极问道“怎么了”
“关你什么事。”黑白凶巴巴的瞪他一眼。
白太极“”
他老婆从来没有凶过他。
白太极试探问道“你是不是心情也不好”
“你才”黑白话一顿,揉揉脑穴,又急又迷茫道“我、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心情很烦很想骂人,但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没有过这个想法,我”
“你是受琴音控制了。”他们身后传来廉政的声音。
“阿政”白太极和黑白一想到原来的符麓是因他而死,沉着脸不说话。
白太极看眼廉政身后,没有看到引路道士,疑惑“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之前有吩咐过外院的弟子,最近一段时间里,觉得带廉直和廉政进来,阴阳观的弟子是不可能违抗他的命令的,那廉政怎么进来的。
不等廉政回答,之前离开的厨房学徒折了回来“师父”
他们一脸歉意的看着黑白“师父,对不起,我们刚才的话绝对不是我们本意,我们也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师父,你要相信我们。”
黑白赶紧说“相信相信,你们也要相信我刚才说的也不是出自真心的,我就是莫名的烦躁想要发泄。”
白太极拍拍她的肩膀“你们刚才是被琴声控制才会吵起来,你们都不要把这事放心上。”
学徒们大松口气“原来如此。”
“你们继续干活吧。”白太极等他们离开对廉政问道“你知不知道麓麓现在不开心”
廉政看向祠堂屋顶上的人“知道。”
祠堂共有五层楼高,是后院里最高的楼层,后院的人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坐在屋顶上弹琴的符麓。
“她为什么不开心”白太极看眼他“不会是你惹她不开心吧”
廉政看着符麓说“算是吧。”
“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让向来淡定的她不高兴”
廉政不说话。
这时,琴音一转,从急躁的琴音变得无比忧伤。
白太极顿时红了眼眶,眼睛止不住的掉眼泪“你知不知道你们廉家干的缺德事”
廉政看出他要说的话,问“你想说我和麓麓冥婚的事”
“你知道就好,有些话就能直说了。”白太极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哭得厉害,眼泪止不住往下掉“你们找麓麓冥婚就不内疚吗还是说你是因为内疚才跟麓麓在一起的你们这么做简直不得好死,你们知不知道麓麓她,麓麓她”
廉政替他说着接下来的话“死了。”
白太极愣了愣,眼泪依旧在掉个不停。
“你想说原来的符麓死了。”
白太极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