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颤,可怜又可叹。
时阅川微叹口气,突然伸出手来,捂住了白麓的耳朵“阿麓,不要听。”
弱者的苦难让人心痛,阿麓心有底线,慈悲更是远胜旁人,还是不要听到的好。
男人的手掌温热又带着力气,此刻压在耳朵上,天地都仿佛一静。
下一刻,等到耳朵适应后,那些细碎的,痛苦的,不甘的呻吟,仍旧在她耳中
白麓也叹了口气。
以二人如今的五感,捂着耳朵,着实用处不大。
时阅川看她表情平和下来,此刻也缓缓收回手,借着烛光铺出笔墨
“阿麓,来,写几个字吧。”
白麓
“你怎么这么会难为我我不会。”
毛笔字什么的斗大的倒是能写一箩筐
时阅川眉头一挑,温柔的笑意便弥漫开来
“我知道阿麓的字骨骼惊奇,人间难有,自然也不会被人认出来。”
“想来你也知道,崔家主母,论理我该称一声姨母。”
“出门在外见到亲戚,怎能不修书一封,关怀一下呢”
“可若是我来写,难免显得太麻烦亲戚了阿麓,此等重任,便只能依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