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传来很大的叫骂声,“你以为你们是谁啊这是我家,谁敢进去”
凌绍诚带来的人自动围成一圈,将他护在中间。
那个男人很凶悍,扭头朝四周看看,他回到屋内抄了一把砍刀出来。
范筱竹掩不住看好戏的激动心情,方才她被吓得半死,现在也该轮到那些人碰碰铁板了。
“你们怕是不知道我是谁吧是个人都要欺负到我头上,想得美”
助理不想将事情闹大。“你先别激动,我们只是来找人的,挨家挨户都查了,不管能不能找到人,都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凌暖青躲在窗户旁边,不敢探出脑袋,就怕被人发现,范筱竹冲她八卦地挤了挤眉眼,“他老婆刚跟有钱人跑了,最听不得一个钱字。”
凌暖青没吱声,凌绍诚为了抓她回去,真是不惜一切,甚至自降身段来到了这种地方。
他对这种人肯定是不屑一顾的,可如今却要面对他,甚至还要跟他废话,凌绍诚的耐心被挑到了极点。
“跟他啰嗦什么”
为首的小混混听到这话,叫了另外两人围上去,男人手里即便拿着砍刀,可真遇上了狠人,也不敢下死手。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可是要吃官司的。
“我屋里没有人,说多少遍你们才能信”
他手臂被人一棍子击中,就像是打在了一条试探前行的毒蛇身上,男人看准了站在人群中的凌绍诚,“欺人太甚”
他手臂抡出去,砍刀在半空中咻咻地转着圈,助理拉过凌绍诚的手臂,想将他拉扯开。
“凌先生”
“妈呀”范筱竹忙捂住双眼,“吓人。”
凌暖青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好像即便是凌绍诚血溅当场,她都不会有丝毫动容。
男人站定在原地,脑袋往旁边偏了下,那把刀呼啸着擦过去,随后砸在地上,削掉了种在旁边的一株海棠花。
如今树枝光秃秃的,还带着被砍下的花骨朵,助理心惊肉跳,吓得面色煞白。
他冲过去照着男人前胸一脚,那人没站稳,脚后跟连拌两下栽倒在地。
这是凌暖青第一次看明越失控的样子,方才他就站在凌绍诚边上,那把砍刀的寒光几乎要蜇伤明越的眼睛。
凌绍诚冷冷地睇着躺在那里哀嚎的男人,就像是在看最卑微的蝼蚁,也像是在看垂死挣扎的过街老鼠,“不必跟他废话,直接搜吧。”
一人踩着男人的后背,以防他再有什么过激举动,另外一帮人一拥而入进了屋内。
凌绍诚手掌握成拳放到嘴边,轻咳出几声,助理怕他身子吃不消。“凌先生,您伤势未愈,最近又为了小姐的事四处奔波,我真怕你吃不消。”
他没有进屋,往旁边走了几步,那人家的院子里种着不少果树,大多都有一人多高。
凌绍诚背对凌暖青的方向,他身姿挺拔,那是一棵成熟的石榴树,鲜艳的果实挂在树梢上。大红色的果子,白色干净的衬衣,两种颜色都被衬托出极致,红的白的都争相往凌暖青的眼底涌。
“他真好看。”范筱竹在旁边花痴一句,“你为什么要逃啊我要是你,被他关一辈子我都愿意。”
“男人,不能只看一张脸,他的心已经黑透了。”
凌绍诚抬手,修剪整齐的指尖握住了一个熟透的石榴,他几乎没有用力,那个石榴就掉在了他掌心内。
那帮人将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又扑空了。
“没人。”
凌绍诚的眼底彻底黯下去,他站在那久久没动,他不说走,谁都不敢擅自行动。
就连凌暖青都看得出来,他整个人几乎都沉浸在悲伤中,失望夹杂着绝望,这种刻骨铭心他还要忍受多久
凌绍诚不知道。
一日找不到凌暖青,他一日不得安宁,心也注定要跟着凌暖青颠沛流离,不得好受。
“下一家。”凌绍诚手里掂着那个石榴,脚步轻挪动下。
助理张张嘴没有说话,石榴啊,那是凌暖青喜欢吃的,以往都是凌绍诚亲自剥好放在盘子里给她的。
他带走了一个,如果能找到她,他一定将这石榴送给她,告诉她该回家了。
凌绍诚刚要走,一个皮球却朝着他砸过来,助理抬起脚挡了下。
皮球在地上转来转去,那几个小孩不知疲倦,几乎是从这头玩到了那头。
“把球还给我们。”
凌绍诚睇了眼,抬腿正要离开。
“你们大人都不讲礼貌,都这么坏。”
手提棍子的小混混气不打一处来,“滚,滚远远的。”
“快跑,他们好凶。”一名玩伴拉扯下小伙伴的衣角。
“跟早上遇到的哥哥一样,都是坏蛋。”
“什么哥哥”凌绍诚陡然出声。
小孩子跑过去,想要将球抱起来,凌绍诚抬腿踩在上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