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掌跟蒲扇那么大,扇得倪蕾眼冒金星,包厢内的几人听到声响赶紧出去。
“你怎么打人啊”
“就是蕾蕾,你没事吧”
女人叉着腰,说话时脸上的肉都在抖,“她往我身上撞,我还打不得她吗”
外头吵吵嚷嚷的,包厢内就只有凌暖青和凌绍诚两人,他走过去牵起她的手。
他们走到门口,吵闹声还在继续,凌暖青看到女人走上前,倪蕾的一个朋友想拦着她,被她手一挥就给拍地上去了,女人手臂抡过去时好像带着风,啪的又扇在了倪蕾脸上。
“这疯婆子”
“今天不跟你们计较了”女人骂骂咧咧离开,倪蕾的几个闺蜜怕挨打,没敢追过去。
凌绍诚站在边上也不管,满眼冷漠,倪蕾嘴角处破开,脸已经肿了起来。
他走过去两步,看了眼她脸上的伤,跟凌暖青那日的比起来,还是轻了。
凌绍诚从兜里掏出个绒布盒子,也不管时机对不对,就这么递到倪蕾的面前。
“那天的戒指掉了,我重新给你买了一个。”
倪蕾捂住半边脸,泪水涟涟,他居然还能当着凌暖青的面把戒指给他,难道在他眼里,这东西一点别的含义都没有吗
倪蕾真想拍开他的手,她不稀罕
可手伸出去后,她却将盒子拿在了手里,她再怎么样也是凌太太,她坐着的这个位子,是凌绍诚身后那个女人一辈子都别想爬上去的。
倪蕾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枚华丽的钻石戒指,她拿出来后自己往手指上套。
凌暖青站在原地,凌绍诚回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腰带她往外走,直到进了电梯内,她这才挣开。
“她那天打你的巴掌声,有今天这样的干脆响亮吗”
“那女人是你找来的”
凌绍诚抬头盯着不住往下降的楼层数,“你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回来尽管找我就是。”
除了他,谁都不能伤害她、威胁她,他若不是对她有了这种融进骨血里的喜欢,他也不至于去找倪蕾的麻烦。
凌绍诚结婚的具体日子,他是瞒着凌暖青的,但这一天终归在逼近。
袁瑛新找了一份工作,隔三差五要去别人家里帮忙。
凌暖青劝不住她,这几年袁瑛为了找她已经是负债累累,她更不想花凌绍诚的一分钱。
她想带凌暖青离开这,可就算逃出去了,生活也需要钱,她只能一边想法子一边去挣。
凌绍诚上楼找了圈,最后才在画室找到凌暖青。
她手边放了一张照片,那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当时是在老家的小区门口照的。
凌暖青将这一幕画在了画上,凌绍诚站在她身后看了会,这才蹲下身去。
“我给你们定了机票,明天去海边玩玩吧。”
凌暖青手里的画笔顿住,手指慢慢收拢,她的右手垂了下去,声音带着清冽,“你明天举办婚礼吗”
“住宿和导游都找好了,我多安排几个人跟着你们。”
凌暖青嗓音尖锐了不少,“是明天吗”
凌绍诚没去看她的脸色,他单膝磕在软垫上,手臂圈住凌暖青的脖子,他脸紧紧地靠着她,“你出去玩一趟就好了,等你回来什么都过去了。”
“那你把我锁在家里不好吗反正我又出不去。”
凌绍诚拇指抚向凌暖青的面颊,在她的下巴处来回摩挲,“我明天晚上回不来。”
她以为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会有丝毫的感情波动,可一阵钝痛却是剖开了凌暖青的胸膛处,就连那小心翼翼的呼气都疼得钻心。
“我知道,洞房花烛夜嘛。”
“不,我不会碰她。”但毕竟是联姻,他不可能连新婚夜都要跑回金尊府。“后天一早我就回来了。”
凌暖青面庞上拂开抹冷笑,“那你又何必把我支开呢我不想去旅游,我在家等你就是了。”
男人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
凌暖青并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她摊开了手掌。“机票呢”
凌绍诚将东西交给她,她随手放到地上,“恭喜你,不过我连礼物都没准备。”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只要你好好地留在我身边,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第二天,凌绍诚出门时跟平日里并无差异,他那一身新郎的行头也不可能当着凌暖青的面就扮上了。
他将佣人喊到一边,轻声吩咐。“家里能藏的东西都藏好了吗”
“凌先生放心,剪刀和厨房用具我全收起来了,不会让她上手的。”
凌绍诚还是不放心,“下午司机会送她去机场,从现在开始你把她给我看好了。”
“是。”
凌暖青表现得很正常,中饭也是按时吃的,只是司机来家里接人的时候,她却没有下楼。
佣人敲响了房门,最后不放心,推开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