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受罪煎熬。
她坐在医生办公室内,羽绒服的帽子这会还戴在头上,“上次化疗之后,我开始掉发了。”
“这也正常”
“医生,这样下去太难受了,如果找不到匹配的骨髓,我是不是早晚都要死”
医生朝她看了眼,多年轻好看的一张脸,“你别这么悲观。”
“我之前也是医生,你不必安慰我。”任苒早就想过了,与其死得那么难看,还不如走得体面一些。医生话里话外其实都已经透露出来了,她的病情太凶险,骨髓移植是唯一的办法,而且要快,她已经等不了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凌呈羡坐在车内,看了眼窗外的街景。
他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他身边还有任苒,两人时不时会进出商场,一起给家里的长辈准备年货。
司机将车往中海方向开,凌呈羡闭目养神,脑子里嗡嗡的好像能听见有人在叫他。
他好久没见任苒了,好久好久了,具体多少日子他都数不清了。
凌呈羡今晚喝了酒,他坐起身,忽然冲着前面的人开口,“回清上园。”
司岩回下头。“四少,要去清上园”
“是。”
夏舒雯坐在旁边,脸色露出紧张,这段日子以来,凌呈羡绝口不提任苒,她以为他已经将她忘得干干净净了。
他现在这么突然回去,会不会发现任苒病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