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咆哮声中,心情舒畅地回房。
留在客厅里的一家三口望着她的背影,恨得眼睛都熬红了。
小胖子可不管什么私生女不私生女,他又哭又闹,明明今天是他的生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赔钱货竟然敢砸他的蛋糕,害他吃不到蛋糕,他不依
陈美芳被儿子哭得心都碎了,又是哄又是骂的,将他带回房里清理。
等一家三口折腾完上床休息,已经快十二点。
躺在床上,陈美芳疲惫地说“不能再这样了老公,你赶紧想个办法,将她赶出去算了,否则我们一家三口哪天真的会被她打死。我听人说,她这是患有狂躁症什么的,每次发脾气时,就不管不顾,连杀人都有可能”
说到这里,她打了个哆嗦。
仔细回忆叶落每次发狂的模样,越发的肯定,这就是狂躁症啊。
“什么狂躁症的不如说是狂犬病呢”叶觉海生气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也怕她”说到这里,他觉得挺没面子的。
明明自己是一家之主,在这个家,他就是神、是上帝,没人能反抗他。
不管是妻子还是女儿,都是赔钱货,应该伺候他的,可偏偏女儿叶落就是个讨债鬼,从小就不听话,打她还敢跑,长大后更了不得,还敢反抗。
他妈的,哪个一家之主有他这么窝囊。
“我不管,你赶紧想个办法,将她送得远远的,我不要再看到她她就是来我们家讨债的,早知道当初就不要她,眼不见为净”陈美芳哭着说,只要想到她今晚说的话,她吓得魂都要飞了。
叶觉海没注意她的话,烦得不行,“你让我能怎么办她一个大活人,打又打不过,能送去哪里”然后抱怨道,“还不是怪你的肚子不争气,头胎就生个赔钱货,要是生个儿子,就没这种事了。”
陈美芳低头哭,没吭声。
半晌,叶觉海迟疑地道“其实想送走她也行,我去安排一下。”
陈美芳瞬间抬头,期盼地看着他,“你有什么办法”
“你别管。”叶觉海含糊地说,“
我也只是试试,能不能成功不知道。”
虽是如此,陈美芳仍是很高兴,终于睡了个踏实觉。
夫妻俩第二天醒来时,叶落已经出门去学校。
知道这煞星不在家,夫妻俩都感觉很自在,叶觉海匆匆地吃过早餐就出门,陈美芳则送儿子去学校。
回到家时,她突然想起什么,去将主卧里的几幅自己年轻时拍的相片收起来。
陈美芳年轻的时候,容貌清秀,身条纤细,也是十里八村的村花,说亲的人很多。
她觉得自己长得也不差,并不愿意嫁给村里那些泥腿子,便辍学来到大城市,从洗脚妹开始做起。
她干过的活很多,一步步地往上爬,做得最体面的一份工作,大概就是到有钱人家里当保姆,不仅工资多,吃得好,住的地方也好,终于让她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可惜,她这副在村里是村花的清秀长相,在这大城市里并不算什么,不足以进入男主人的视线,男主人根本看不上她。
陈美芳看着相片里自己年轻时的模样,主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见识过那样奢华的世界,谁还愿意去过穷苦的日子
可惜她的先天条件一般,后天条件更是没有,想往高处走都找不到途径,最后只能挑一个和自己条件差不多的男人嫁了。
这些年轻时的照片,她也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心态挂在这里,一看就是近二十年,仿佛每天看一眼,怀念那曾经不甘于平凡的年轻时的自己。
叶落又恢复早上坐苏昀航的自行车后座去学校。
当天,学校论坛再次爆了,一片喜大普奔。
连老师都很欣慰,拐弯抹角地说,让他们不要吵架,一定要好好的,别拉下成绩最后才是重点。
两个成绩好的孩子凑在一起,那不叫早恋,那叫互相学习、互相提高成绩。
叶落“”其实他们真没早恋。
这日晚上,苏昀航又来接她下班,叶落终于忍不住说“你知不知道,全校都以为我们在交往”
苏昀航的声音在夜风中飘来,“我们不会交往。”
叶落“”
有那么刹那之间,她的脑袋是一片空白的,意识慢慢地恢复时,忍不住转头看他。
既然不交往,那你做这些是什么只是基于青梅竹马的情谊照顾她吗说出去鬼都不相信。
“我们还没成年,等成年后再交往吧。”
他拉着她的手,笑容在路灯下,有些模糊,仿佛被渲染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气息。
那一瞬间,他仿佛从云端迤逦而来,来到人间,来到她身边。
叶落瞪着他,“我有说要和你交往吗”
她甚至将手抽回来,不给他碰,心里暗骂他心机,借着小时候的情谊,不动声色地靠近,渐渐地开始动手动脚,等手都给他牵了,她才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