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着不能展露太过异样的情绪避免兄长发现异样,他早就沉醉地贴了上去,在他的手边闭眼安眠,享受这惬意一刻。
“我记住了。”
燕秦的声音微哑,将念想生生压下。
“乖阿秦,”软榻上的少年可没觉得自己这么哄弟弟有什么不对,他的声音越发柔软,哪怕带着恶意,也格外轻快地继续夸赞,“本宫最喜欢乖狗了。”
这是扭曲的嘉奖,是无上的荣光。
燕秦难以抑制地面上泛红,血液在身体里翻涌,热意四散,宛若奔腾的洪流。
当听见蔺绥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甚至都想没出息的摇尾表示欢愉。
燕秦想当他太子哥哥手底下最受宠的狗,但不是最乖的那只,因为他不仅想舔遍主人的身体,还想将他吃进肚子里。
只做一条狗,是没法打动薄情寡义的主人的,要做一只狼,让他驯服让他兴味盎然让他心满意足。
英气俊逸的少年面上羞红道“阿秦也最喜欢太子哥哥了。”
他天真又腼腆,将所有独占渴求的贪婪阴翳都藏于表面之下。
蔺绥淡淡扫了他一眼,垂眸假寐,暗自调整了呼吸。
不行,燕秦还小。
啧。
燕秦这样可太勾他了,蔺绥承认自己的确有些恶趣味,越看见燕秦脸红羞涩,哪怕那是伪装的,他都觉得体表泛热。
明明就很喜欢,却总是佯装正经。
起初蔺绥不知道燕秦最喜欢脐橙,因为燕秦不说,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担心他的炉鼎体质怕他心理不愉而不敢要求。
只知道修炼的剑修知道的东西寥寥无几,来来回回就那么一两个动作,可谓是乏善可陈。
后来他先尝试了,才知道燕秦的兴奋值。
燕秦喜欢看着他,但他们关系的开始并非是热恋,燕秦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又担心自己表现的太激动会让他觉得孟浪,所以并不要求。
蔺绥起初也很喜欢,毕竟燕秦长得好看,完全符合他的审美,多看着也会心情愉悦很多,只是后来蔺绥很少用了,他害怕看见燕秦眼里溢满的情意,让他的卑劣无处遁形。
蔺绥睁开了眼,依旧一片寒凉。
他不是念旧的人,唯独遇见燕秦,总是会回想。
他看着燕秦趴在软榻旁看着他的模样,淡声说“你该出宫了,需要你的时候,我会让人给宝酥传消息。”
“我可以晚些时候出宫么,我想和兄长一起用膳。”
燕秦有恃无恐,他甘愿被利用,但也想多收点好处。
蔺绥不在意地颔首,于是燕秦达成了头一次和他一起用膳的目标,毕竟燕秦从前在东宫吃的可都是剩饭。
燕秦出宫时还在哼着歌,今日收获不少,不仅和太子哥哥牵手,还和太子哥哥一起用膳了,想来离抵足而眠的日子也不远了。
燕秦从东宫离开,在路上还碰见了一个许久不见的熟人德妃的儿子七皇子。
七皇子燕澜今年十四岁,他看着不知哼什么曲调一副天真无忧模样的燕秦,没像两年前那样出声讥讽,视若无睹地走了过去。
他比两年前老成许多,也不想着怎么欺负这位痴傻的哥哥,毕竟他现在的威胁可是庆王和太子,燕秦已经不能够被他放在眼里了。
燕秦一眼便瞧出了这位曾经欺辱过他的弟弟的倨傲,心里冷笑了一声。
这些人的小心思可谓是无处遁形,哪里比得上他才貌双绝的太子哥哥。
至此,燕秦已经选择性地遗忘了自己曾经认为太子浮躁无脑的事情了。
二月下旬,宫里出了件大事。
玉嫔与芸嫔在竹清阁前起了口角,不知怎么推搡起来了,芸嫔将玉嫔推倒在地,周围的宫人便发现玉嫔很快大声喊肚子疼,没一会儿下面就见红了。
芸嫔立刻解释她根本没推玉嫔,是玉嫔自己倒在她面前的。
不过这对于当时的情形已经不重要了,玉嫔被急忙扶到了竹清阁里,请太医来诊治。
皇帝听说爱妃出事,匆匆从御书房赶来,看见的便是哭成泪人的玉嫔。
太医说玉嫔有孕约一月有余,因为月份实在太小,又遭遇了撞击,已经无力回天。
算算时间,一月前的这时候正好是皇帝宠幸玉嫔的时候,如今结果毫无疑问了。
玉嫔和芸嫔身边的宫人各执一词,但好巧不巧,五皇子正好这时候进宫,打算回钟毓宫拿一样淑贵妃生前的东西,正好瞧见了这一幕。
面对皇帝的询问,五皇子仍然有些后怕地说“我看见芸嫔娘娘推了玉嫔娘娘,好可怕,玉嫔娘娘一会儿就流血了。”
“陛下,是嫔妾无用,竟然没能察觉到,才让我们的孩子没了”
玉嫔垂泪,一双美人眼楚楚可怜地